可是,我大汉有福啊。也不知道是怎么感动了天地,竟然给我汉家降下莫大祥瑞!原本应该在彻儿这一代后就会逐渐衰败的国祚,会因为此人的从天而降就此改变!从此,也许我大汉天下会与所有历朝历代都不同了……。
她听的已经是惊呆了,都忘了向他诉说自己这些年来的那些儿女情长。
他后面又说了好多,有些新鲜的事情和东西她竟然都听不懂。她只记着他最后嘱咐自己,那个祥瑞之人马上就会见到了,要好好的对待,那是整个汉家天下的福祉所在。
说完,他站起来,又轻抚了一下她的面庞,唤了她少女时的名字一声,就要走了。她忽的想起什么似得,用力抓住他的龙袍袖子,不让他走,哭着说他骗人 ,自己眼睛都已经快瞎了,什么都看不到 ,怎么会有什么祥瑞之人来见!一定是你故意骗我宽心的吧?
然后,她看到他回首停步,深邃的眼眸里似有无限神秘。“阿萝”!他轻轻的又唤了她一声。“也许……你的眼睛重见光明时最先看到的那个人,就是了。”
金鸡啼鸣,东方破晓,眼前人影倏忽已消失不见。
窦太后猛的从朦胧中醒来,身上已被冷汗浸透,手间空洞,耳边寂静。方才情景历历在即,梦耶?真耶?她爽然若失,再难睡却……。
此刻,她坐在高高大殿上,想着的就全是昨夜的情形。所以 ,内侍读完张汤所奏之事,尽管已经静待了有小半个时辰,她不发话,所有人都只能各怀心事的继续等待着。
刘飘儿却等得有些不耐烦起来,刚才,母后竟然对那卫夫人假以颜色,与从前对她的态度有了很大不同。宫中有人密报给自己的消息果然是真的!
这个女人不仅迷惑了天子,现在又开始用一些小手段来迷惑自己的母后。如果要这样下去,女儿阿娇在宫中还有活路吗?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到这儿,她再也忍不下去,从绣墩上站起来,前走几步,拜倒在窦太后身前,声音愤愤说道:“母后您要给儿臣做主啊!张汤大人所奏的事,可都是证据确凿的。儿臣府中管家昨夜协助巡武卫拿贼,竟然被那羽林军校尉当场射杀!而汲黯更是包庇罪犯逃避到长安府衙内加以保护。这些人等相互勾结,真是欺人太甚!还望母后下谕旨,加以严办。”
田玢这时终于等到机会,连忙附和道:“太皇太后啊,公主所言极是,巡武卫在长安城内正常执行公务之际,羽林军竟强加干预,乱杀无辜,并且协助救走罪犯!其罪也大。臣恳请对那李家父子予以严惩,以儆效尤。”
张汤也大声道:“臣附议!臣与廷尉府愿接旨彻查此事,请太皇太后恩准。”
窦太后依旧稳如泰山,不表态,好像是等着看每个人的意见。
窦婴见状,转头看看汲黯,却见那倔强家伙昂头观天,不语不言!再看御史大夫韩安国,这位是低着头,也是不言不语。
他心中又无奈又气恼。这两人一个倔傲,一个懦弱,看来谁都指望不上了。
“老臣以为,此事还需慎重啊!事情涉及多方,万不可轻下结论。”
“丞相大人!这件事已是人证物证确凿,您就不要再和稀泥了。”张汤嘴角带了冷笑,此人野心极大,既然认准了抱长公主的大腿,就连窦婴他也不太放在眼里了。
窦婴虽然上了年纪,做宰相日久,学着修养心性,以保持百官之首的气度。但并不表示他已经失却了早些年的豪情任侠之气!
“张汤!你就如此急于挑起事端吗?居心何在!还有,你再敢出言不逊,信不信老夫抽你嘴巴子!”窦婴终于被激怒了。
田玢心中大爽!暗中鼓劲,掐吧!快掐啊!使劲儿掐,当殿打起来才好呢!
张汤正求之不得在刘飘儿面前表现自己的忠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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