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敖嘎不解,问道:“这是为何呀?”
冒顿笑道:“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不让我活在这个世界上。难道老将军还不相信刺杀我的人就是贺木额日斯吗?”
独孤敖嘎颔首道:“现在我信了,肯定是那小子干的。来日,我非亲手宰了他不可。我只是不明白,单于为何要三番五次地杀你呢?”
呼延吉乐说:“老将军可能又错了。想借月氏人的刀杀冒顿,可能与单于有关。
“剩下的几次暗杀,包括让您带着万俟腾和他们出龙城去杀冒顿,单于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还被蒙在鼓里。
“现在让冒顿回龙城去任骨都侯,将来扶助呼德出任单于,可能也是单于的真实意图。
“但别人容不得冒顿活下去呀。
“所以,冒顿万不能回龙城。老将军意下如何?”
独孤敖嘎慷慨激昂道:“我当然不能停止在这里练兵。如果按照单于的意愿将大部分兵士散去,再集结可就难了。”
“难得老将军有此心胸,能以匈奴大局为重。冒顿,你打算咋办?”呼延吉乐问。
万俟腾和插嘴说:“阏氏已和挛鞮希都日古勾搭成奸,赫连安其尔也与贺木额日斯勾搭成奸,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万户长千万不能回龙城,龙城内危机四伏呀。”
呼延吉乐一怔,感叹道:“好肮脏的龙城。”
冒顿说道:“我想他们也不希望发生战争,肯定也在发急。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在集结大军之前,赶快让我消失。我待在兵营,他们更加不放心。所以,我还是回龙城一趟,见一下父亲。现在劝他回心转意还来得及。”
呼延吉乐坚决反对:“龙城你是坚决不能回去的。你的主张已经与单于讲过多次。现在,单于已认定东胡备战是假,你再向他讲,只能引起他更大的疑心,以为你要凭借手里的兵士图谋不轨。他也不希望你待在兵营呀。现在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冒顿问:“啥办法?”
呼延吉乐迟疑着说道:“我们俩立即离开兵营。”
冒顿皱眉问道:“离开兵营?那我们到哪里去?”
呼延吉乐道:“叫上弟兄们一起走,从此隐名埋姓,浪迹天涯,终老此生。”
冒顿沉吟了一阵,轻轻摇着头说:“战争在即,我们躲了,匈奴的百姓往哪里躲?匈奴往哪里躲?亡国之际,我们还能逍遥自在吗?”
呼延吉乐是理解冒顿的,知道冒顿已经不可能再归隐山林了。
冒顿义愤填膺,继续说道:“有我们这几百兵士,加上边堡县的民团,也是一支坚强的力量,在东胡大军杀来之际,我们虽然不能控制整个战场局势,但起码可以牵制他们进军的速度。
“到时候,父亲再不能听那些人的蛊惑了吧。
“东有我们与东胡对阵,西有宇文阿古达木的部队与月氏国相抗,总不至于让东胡和月氏国的大军如入无人之境,随意砍杀吧。
“大局为重,我们不能撒手不管。”
呼延吉乐摇着头说:“加上边堡县的民团,我们也不足两千人而已。东胡大军到来之时,只需一个冲锋,还能剩下多少人?”
呼延吉乐又劝道:“何况今非昔比,你已不是万户长,现有的几百兵士也要被解散,你继续待在这里不但违背父亲的旨意,也会给老将军带来麻烦。单于知道你故意不回龙城,就会亲自来接你回去。到时候,你又当如何?”
冒顿不屑道:“我违背父亲的旨意已不止一次,继续违背下去,他又能将我咋样?这里的兵士,除了老将军的龙城卫队,我不放话,谁又能解散得了他们?等到东胡的军队开进我匈奴国土的时候,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可拖延总不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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