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敖嘎已经明白了头曼单于的意图,说:“龙城卫队的人数可是增加了几倍呀。”
头曼单于胸有成竹地说:“我已经想好了,龙城卫队的人都有家,让他们各自回家好了。
“冒顿从边堡县带来的那些人,一部分充作龙城卫队,一部分在龙城外广置铁匠铺、毡匠铺、皮匠铺、木匠铺,让牧民用牛羊及皮毛来与我们交换穹庐、皮衣、菜刀。
“这样,既满足了民众需要,也解决了龙城用度,一举多得的好事嘛。
“那些皮匠做出的皮衣,确实好穿。”
头曼单于拍了下巴掌,对独孤敖嘎说:“干脆,你对冒顿说,他喜欢练兵,就将匈奴大将军的位子也给了他,他可以每天带着龙城卫队练兵。我们两个老家伙都退位吧,老哥俩每天开怀畅饮,岂不快哉。”
一边的赫连哈尔巴拉听说头曼单于要将整个兵权全都交给冒顿,心中又是一紧。
万俟腾和思忖道:呼延吉乐真是神了,连单于的决策都预料在前,不能不让人折服。
万俟腾和抬头看到独孤敖嘎一副虔诚的忠厚,心中更加替老将军惋惜:老将军呀,我们已经变成了人家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你还替人家鼓掌呢。
只听挛鞮希都日古说:“单于的决策真是英明果断,即可颐养天年,又让两个儿子各司其职,真乃我匈奴之福也。”
万俟腾和在心中骂道:好一对奸夫**,单于迟早会死在你们的阴谋诡计之中。
万俟腾和又想,待会儿我揪出了贺木额日斯,我非将你们的阴谋捅一个窟窿不可。
只听挛鞮希都日古又说:“老将军,我这个总管当得时间短,还是第一次办这样大的盛典,一点头绪都没有,能不能忍痛割爱让贺木额日斯作我的助手呀?同意就在单于面前表个态,我好大胆使用我的助手嘛。”
独孤敖嘎笑着说:“单于刚才不是已经宣布解散原来的兵士吗?看准了谁,任你随便挑。”
挛鞮希都日古爽朗地笑了,说:“从现在开始,贺木额日斯可是我的助手了。”
万俟腾和悲哀地想到,看来,贺木额日斯真的已经与这几个人同流合污了。
这时,呼德突然说:“我才不用冒顿辅佐呢,他爱干啥就干啥去,离我越远越好。”
头曼单于最担心的就是兄弟不合。
听到呼德的话,立即大怒,拍着桌子吼道:“那我就将单于之位让给你哥,你做他的骨都侯!你说,你哪方面能赶得上你哥?”
赫连哈尔巴拉一边给呼德使眼色,一边训斥呼德:“你阿爸让你主政务,让你哥主军事,这是多么英明的安排嘛,你怎么就不懂?还不快向你阿爸赔罪。”
呼德脖颈子一挺,对赫连哈尔巴拉努着嘴,坚持道:“你不是让我远离冒顿嘛。”
赫连哈尔巴拉立即涨红了脸,甩了呼德一巴掌,呼德哭着跑开了。
呼德一搅和,饭局再也无法进行下去。
独孤敖嘎站起身来,向头曼单于弯了下腰,尊敬地说:“单于,敖嘎重任在身,这就去执行单于的命令,我们就此别过了。”
独孤敖嘎和万俟腾和出了龙城,向冒顿的万户长营地走去。
按照独孤敖嘎的安排,他们今天在冒顿的万户长营地宿营。
现在已是深冬,北风凛冽,搅动着地上的积雪,出溜溜跑。
冬日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辨不清是铅色的云团遍布了天空,还是污浊的空气封闭了不太热烈的阳光。
万俟腾和催马紧走了几步,与独孤敖嘎并排而行,问道:“将军,我们真的要执行单于的命令,让兵士们全部撤回龙城吗?”
“是呀,单于的命令哪能不执行。”独孤敖嘎理所当然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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