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哈尔巴拉像是遭了魔,心神不定茶饭不思,一心想着如何才能正式与挛鞮希都日古见面。
怕人起疑,也不便再到哥哥住过的房前去徘徊。
那日,头曼单于又感烦躁,要借酒驱烦。
一个想法在赫连哈尔巴拉的脑际一闪而过,却故意漫不经心地说:“要不让新来的龙城总管陪单于饮几盏?闷酒伤身。”
头曼单于不置可否,赫连哈尔巴拉便让近伺去唤挛鞮希都日古。
赫连哈尔巴拉的一颗心狂跳不已,终于可以近距离与挛鞮希都日古接触了。
挛鞮希都日古很快来到。
头曼单于给他介绍赫连哈尔巴拉,挛鞮希都日古接嘴说:“匈奴第一美人,阏氏哈尔巴拉,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与单于乃是千古绝配也。”
头曼单于听到挛鞮希都日古的话,心里的郁闷顿然消失。
赫连哈尔巴拉更是喜在心里,浑身的自在。
这时,呼德低声问赫连哈尔巴拉:“这人的脸上怎么那么多毛呀?”
挛鞮希都日古已将胡德的话听在耳中,调笑道:“我这胡子呀,它总想与眉毛比高低,于是就可着劲长,无论我吃什么东西,它也先要尝尝。结果呢?越长的长越是往下垂,离眉毛越远,你说奇怪不奇怪。”
众人皆笑。
头曼单于一边笑一边训斥呼德:“他是你叔,什么这人那人的,一点礼貌都没有,小心你叔揍你。”
挛鞮希都日古望赫连哈尔巴拉一眼,会心地笑了,说道:“小侄没有错,小侄将胡须说成毛也没有错,毛、须、发本就是一种东西嘛,是无聊的人非要将他们区别开来的。
“世上之事本无错对,只不过被是非之人利用,用于挑拨离间罢了。
“夏天我在草原上溜达,遇到父子两人牵着一匹马在行走。
“我觉得奇怪,便问他们为何不骑在马上赶路。
“那位父亲说,他家里仅有这一匹马,原想父子二人轮番骑马,总有一人能得到休息。
“他先骑在马上让儿子步走,结果撞见一人,那人将骑马的父亲大骂一顿,骂父亲狠心,竟然自己骑在马上而让儿子步走。
“父亲被骂得脸热,只好下马步走,让儿子骑在了马上。
“走不多时迎面又遇到一人,指着马上的儿子破口大骂:有你这般生分的儿子吗?让父亲大汗淋淋地走路,你却悠闲地骑在马上。
“儿子只好跳下马背。
父亲想,既然谁骑马都被人说三道四,干脆两人一起骑马得啦。
于是,父子二人都骑在了马上前行。
没曾想没走多远又遇到了一人,指着马上的父子痛骂道:禽兽不如的东西,两人骑一匹马,你们要将马累死呀?有你们这样对待马的吗?
“父子俩只好下了马,牵马向前走去,不久便遇到了我。
“那位父亲问我该如何是好。单于你说我该如何作答?”
头曼单于说道:“要叫我说,上路以后父子都没有错,错就错在不该牵马上路,是非之原是那匹马呀,没了马也就没有是非啦。”
挛鞮希都日古将巴掌一拍,伸出大拇指赞道:“对。单于说的完全正确,我当时也是这般认为。我对那父子说:你们没有错,怎么做都没有错,只要将马放掉就再也不会挨是非之人的骂了。”
头曼单于得意万分,大笑不止。
赫连哈尔巴拉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到头曼单于如此开心了,自己更是心摇神动,赏心悦目的紧,不住将心思当作一份份见面礼,用眼神给挛鞮希都日古送了过去。
挛鞮希都日古本是风月场上的高手,当然心领神会。
两人的目光相撞,立即崩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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