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吉乐一觉醒来,也不知是何时辰,穹庐里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
呼延吉乐揉了下眼睛,一骨碌爬起身,走出穹庐,见冒顿正肿着一张脸赤着上身在灶边烧火,方放下心来。抬头看了一下日头,见日已西斜。呼延吉乐想到,这一觉睡得时间确实不短。
冒顿见呼延吉乐睡醒了,笑了笑,说:“你睡的好香,不忍心喊你起来吃饭,肉都热过三次了。”
呼延吉乐的心里感到无比的温暖,走上前去察看冒顿的伤口,看到大部分抓痕已经结痂,而她敷上去的草药也大多已经脱落。
呼延吉乐用手轻轻拂着冒顿的伤口,轻声问:“还疼吗?”
冒顿不屑地笑着,说:“皮肉伤,已经好多了。谢谢你的照顾。”
呼延吉乐故作怒状,斜了冒顿一眼,说:“说什么呢,你又来啦。”
冒顿为呼延吉乐捞出一大盆肉,呼延吉乐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饥饿。
冒顿用径路刀为她割下一大块羊肉,呼延吉乐接过来,大口嚼起来,只吃的满嘴流油。
呼延吉乐突然看到冒顿的径路小刀,想起昨天离开斗狼现场时,冒顿的神志还没有完全清醒,却没有忘记将小刀归入刀鞘,显然倍加珍爱。现在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小刀,发现这把小刀绝非普通的刀具,刀鞘格外精美,便说:“这把刀好精致好漂亮哟。”
冒顿沉声道:“这把刀叫径路刀,是母亲给我留下的惟一物品。要不是这把刀,我就很难对付月氏国的那四名哨兵了。我一直认为是母亲在冥冥之中保佑着我,我才能够一次次化险为夷的。哎,对了,你们是怎么想到来月氏国救我的?又是怎么知道我向北而不是朝着匈奴的方向逃走的?”
“人们传说,今年的五月聚会,单于已正式宣布你的弟弟呼德为单于大位的合法继承人了。”呼延吉乐一边小心地说,一边观察着冒顿的表情,生怕再触击到冒顿的痛楚。
见冒顿无动于衷,呼延吉乐接着说:“你不是猜想过吗?单于让你来月氏国,原因是为了让你在他为你小弟举行成人礼期间离开匈奴。我当时想,你小弟的成人礼已经顺利举行,并且也已经取代你成为单于的合法继承人了,你父亲和你继母的目的已经达到,按理说,应该接你回匈奴了。”
呼延吉乐深怕言语不当再惹得冒顿无端生气,但看到冒顿一副无所谓的神态,接着讲道:“我让伊德日在龙城周围打探消息,结果打听到单于又派使者出使月氏国,不是要接你回国,而是给月氏国下战书,而匈奴国内根本就看不到要打仗的迹象。”
冒顿接口道:“于是你就猜到,一定是龙城的阴谋,目的就是借月氏人之手锄掉我?”
呼延吉乐说道:“我们弟兄们昼夜不停赶往月氏国来接应你,结果还是晚了一步,没能追上单于派往月氏国的使者。昨天凌晨,我们先是遇到了月氏国追赶你的卫队,接着又遇到了那两个已经被割了耳朵和鼻子的单于派往月氏国的使者,知道你已经逃出月氏国王城。我们一路由东而来,并没有看到你。如果你向西面走,西方充满了未知因素,猜你不会。如果是向南,前有大河阻隔,你也不会向南,惟一的可能便是向北来了。”
冒顿暗叹呼延吉乐的聪明,笑着说:“真要感谢你的细心了。若不是你料事如神,我真的就喂了野狼了。”
呼延吉乐又瞪冒顿一眼,说:“你又来了,我们是为了让你感谢才来接应你的吗?我们是喝过血酒的生死弟兄,一人有难,大家理因帮忙。要感谢还是感谢你的母亲吧,是她老人家一直在天堂护佑着你呢。”
呼延吉乐已经吃饱,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油,正要去洗手,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拍了一下巴掌,叫道:“哎呀坏了。”
冒顿机警地起身向四处张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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