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坐在李老头儿的食肆里,一边享用着美味晚餐,一边听奉命跟着她的碧落宫弟子碎碎念培魔令。
“还不是中层弟子太少了惹得祸。”嘴角有颗美人痣的女修托着腮,她名泠花,另一位女修叫想容。至于两个男修死活不肯说自己的名字,阿卿只能男甲男乙的叫了,他们也不爱凑太近,觉得三个丫头片子吵得慌。
“怎么说?”阿卿扒了一大口饭。
“魔蛭崖的魔崽子们太烦,论修为他们最高不过元婴,可是能驱使魔蛭,甚至他们有独门秘法,能将魔蛭炼化成类似身外化身的东西,濒死时靠魔蛭秘法逃生,虽然肉身毁了,可到底能逃命不是。”想容烦的直扒头发。
“就是说很难杀?”阿卿问。
泠花点头,“对,超级难杀,最主要的是,肉身对他们还不太重要,他们战斗力都在被驱使的魔蛭上。”
想容挥舞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说,“这些吸血虫,每隔几年就来闹一次,抢东西就罢了,所过之处,连只活蚂蚁都留不下,统统都能被吸干了!实在太可恶!要是我有筑基修为,一定要上战场,狠狠的打那些吸血虫子。”
泠花换了个手托腮,“赤地万里魔蛭崖,可不是说说的。”
想容叹口气,耷拉下脑袋,“魔蛭太多了,单靠我们的人,根本杀不过来,只能发培魔令召集黄泉道的散修。”
泠花姿势都没变一下,“是哦,那么丰厚的报酬,白白便宜外人,想想就心痛的无法呼吸。”
阿卿从饭碗中抬起头,企图从泠花这张无波无澜的脸上看出心痛。想容嘭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惊回了她的思绪。
“魔蛭崖那个老血蛭,在培魔令上标出价格都能凭空堆起一名金丹修士了,不过是被宫主斩掉了半身的废物,还这么贵。”
“宫主也烦了吧,直接花钱买他的命,他一死,魔蛭崖就彻底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想容还是气的不行,“可是咱们隔几年跟魔蛭崖打,都打了快八十年了,怎么宫主这次挂出这般高的悬赏。”
“不知道哇,宫主大人的想法谁人能猜透?”泠花的说法得到了想容的强力支持,“宫主大人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阿卿嚼嚼嚼,她们说的好高端。
放下碗,“我吃好了。”
“走吧。”泠花、想容施施然起身,她们俩也不过十四五的年纪,碧落宫冰蓝色的统一法袍穿在她们身上别有一种翩然洒脱的风情,特别好看。
阿卿留下了两枚灵石,她刚吃了两盘菜,公子哥儿般的李鹤林却只收了一枚,“一顿饭一枚灵石。”也不等阿卿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阿卿问两女,“老板明明很年轻啊,为什么大家都叫他李老头儿?”
泠花说,“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先给你上一堂课,在修炼界永远不要以貌取人,看着太年轻这种想法是大错特错的。我们在碧落宫外门第一堂课教的不是什么功法或者秘技,而是学会辨人,辨识什么人不能惹,这是保命第一要务!”
想容微笑补充,“顺便一说,李老头儿已经九百多岁了。”
“吓!”阿卿真的被吓到了,又有点奇怪的问,“那我师父呢?他怎么是那副模样?”老的似乎随时要朽坏似的。
短暂的沉默,泠花斟酌着字句,“血慎老人存在特殊,内里情形,不是我们这些小弟子可以议论的。你既然做了他的徒弟,这些问题还是亲自去问他更合适。”
阿卿也就随口一问,并不是非要知道。
这次又吃的有点饱,都怪李老头儿的做得菜太好吃了,她一点儿都不舍得浪费。
她不好意思的说,“我想走走消消食。”
“没事,我们任务就是守着你,你随意。”泠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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