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德船造,是木什街其中一家百年老店,店里的员工是在警方到来之后,才知道他们的员工在夜里死了。毕竟案发地点离店里有些距离。
店长被带去认尸,他看着冰冷冷的尸体,先是愣了几秒,后像被抽去了力气一般,连哭都没力气,跪倒在尸体的一旁。
“这是我儿子啊……”
众人一惊,店长夫人在听到消息后,也赶到了现场,看见自己儿子的尸体,开始失声痛哭,和店长抱成了一团。
“凶手究竟是谁?”店长的情绪从悲伤转到了暴怒,他抓住其中一名警员,双眼通红,如发疯了般问道。
店长夫人抬起哭得无神的双眼,看到了船帆上的标志,先是惊愕,接着重重地倒下了。
围观的人群,有一半人都认出了这个标志,他们想起那曾经被恐惧支配的日子,有一些工人甚至原地辞职,不敢在这条街继续工作了。
讨论声越来越大,更多是因害怕而发出的嚎叫,事态已经控制不住了……
可是案子还是要继续的,警员们十分严肃,按照流程走下去。伤心过度的店长夫妇正在接受盘问,船帆已被撤下,但消息早已散了出去。
“请问您儿子昨晚是没有回家?”
店长点头,“他每天晚上干完活,都会和朋友喝上几杯,晚上回来的迟是常事,可昨晚我们两人等到夜里,都没有见他回来,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没想到……”说到这里,两人又拒绝的起来。
“那您能告诉我们,他都是和谁喝酒了么?”
几个青年被带来现场,他们脸上带着惧色,毕竟昨晚还和自己一起喝酒谈天的人,就这么死了。
“警官……我们昨晚和韦德一起去街尾那家啤酒酿造厂里喝的酒,我们大概喝到凌晨一点,这是常事,我们隔三差五就一起喝酒,喝完后,就各自回家。”
孙清源:“他在离开前有表现什么异常么?”
面前的男人仔细回忆了一番,“没什么特别的,就和平常一样啊。”
询问完酒友后,洛离和孙清源来到吊起尸体的地方,如今带着标志的船帆已经被撤下,只剩光秃秃的木杆。
木杆的顶端,有一处早已被磨花,可以看出,凶手将琴弦勒住韦德的脖子,然后将琴弦系在了木杆上。
洛离:“凶手体力变差了。他已经不是六年前的血色琴师了。”
孙清源看着洛离,显然不懂,洛离解释道:“在之前的卷宗里,都没有提到,尸体除了出血伤还有脖子处的勒痕外,还有其他的伤痕。而韦德不一样,在他的尸体上,我发现他的手腕处还有红痕。”
“这是被勒出来的。”洛离用拇指和中指环住自己的手腕,“血色琴师以前不会借用外力,而他现在却用麻绳,先禁锢住死者的活动,再杀人。”
孙清源:“可能是年纪大了,已经没有当年的体力。”
洛离点头,“有可能,也有可能是受了什么伤,让他活动不如以前灵活,都有可能。”
“你看这里。”两人走到街角的一处巷子,因为要进行搜查,这条街的所有人都休假一天,以免破坏证据。
地面有擦蹭的痕迹,特别是墙角的青苔,被蹭出一滩绿泥。
“这有可能是行人不心蹭的,不一定是第一现场。”
洛离摇头,“这里一定是第一现场。”他蹲下身子,“走路和蹬脚的痕迹是不一样的,走路时,脚尖往后,被人勒住脖子而蹬脚,是脚跟向前。你看看这里草根的翻出情况,就知道了。”
洛离说的没错,地面的草倾倒向前,泥土也是向前堆出一个土坡。
“还有这里。”洛离指着地面,“这里有被重物压出的痕迹,虽然不明显,但还是能看出,是个长方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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