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挞先当然知道宋太宗杀人不眨眼还是个投毒高手,后蜀皇帝孟昶,南唐皇帝李煜全死在赵光义手中;赵光义杀死他亲哥赵匡胤那是铁板上钉钉子实打实的事情,萧挞先一百个相信,可萧挞先这厮想从赵喜宝嘴里掏出点实用的东西;便就作出二不兮兮的样子大惊小怪道:“赵家哥哥你说什么呀!宋太宗因什么事要把人往死里整……”
赵喜宝沉吟片刻道:“还不是因为烛光斧影,金匮之盟那两样糗事情!”
萧挞先听赵喜宝这么讲便就不想装逼,也就不用装逼;吁叹一声道:“烛光斧影和金匮之盟这两样糗事小弟知道,不就是赵光义杀死亲哥哥赵匡胤;赵普弄来一个杜太后的遗诏装在匣子里登上皇位的事情吗?”
“对对对!”赵喜宝忙不迭地说着,嘿嘿讪笑道:“曹老弟是灵虫一点就明!”
萧挞先顿了一下神情亢奋道:“赵光义这个老棒子弄的这两件事树上的老鸹都知道,但是真是假就是只有鬼才知道了!”
“赵光义他就是一头鬼!”赵喜宝竟然说出大逆不道的话,这也难怪;谁让太宗皇帝朽木入彀;阴魂升天?既然已做朽木,那身后的是是非非也只有任人评说了;世有千万人各有一张嘴,你能把每一个人的嘴给堵住?
赵喜宝大逆不道地讲完上面那句话,变本加厉道:“宋太宗既然做了鬼心中自有鬼秘密,十分忌讳有提起烛光斧影和金匮之盟的事;薛老将军偏偏中了这一招!”
萧挞先一怔,直言不讳道:“薛将军直接说赵光义杀了他哥哥赵匡胤?”
“那倒不是!”赵喜宝若有所思地说着:“薛将军是太祖爷的老伙计,太祖不明不白地死去给薛将军心头蒙上一道阴影;他对烛光斧影、金匮之盟颇有微词但当面哪敢讲?只是醉酒后流露出几句疑虑便被人举报,宋太宗要办他;多亏寇准出谋划策才幸免于难,回到湋河湾做了乡公……”
赵喜宝如此这般地叙说一番,使萧挞先彻底掌握了薛世三的情况;然而契丹鞑子岂能甘心?这家伙得寸进尺道:“这么说薛老将军是寇准的死党!”
“谁是谁的死党难能定论,你想想薛世三是一品大员;寇准也是一品大员,两人哪个是主哪个是仆没有办法界定!”赵喜宝一板一眼地说着。
萧挞先“哦哦哦……”几声道:“曹某明白了,两人不分主仆但是同党!”
赵喜宝慷慨激昂道:“也可以这样讲,你看朝廷五鬼王钦若、丁谓、林特、陈彭年、刘承珪联手想扳倒寇准但一直难能成功,为什么,还不是
害怕薛世三和他的孙女薛瑾儿!”
赵喜宝洋洋洒洒地说着,口无遮拦道:“薛世三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军,她的孙女薛瑾儿更是樊梨花、陈金定托生;还有薛家门的那些家丁一个个武功高强,即便萧太后发来大军恐怕也难制服;区区朝廷五鬼就不经薛瑾儿姑娘收拾!”
赵喜宝用了关中语音中“收拾”这两个字形容薛瑾儿姑娘的英勇,萧挞先听得额头浸出汗水珠子来。
萧挞先心中惊惧地寻思着:宋庭有薛瑾儿这样的巾帼英雄,姑母谈何容易一统中原?怪不得姑母和文忠王如此重视此次湋河湾之行,看来还真是有点原因;要不将薛世三和薛瑾儿干掉,大辽契丹国的军队恐怕连雁门关也进入不了……
萧挞先和赵喜宝扯了一路蛋,过平阳隆德进入大宋境内;走过平凉府很快便到凤翔府。
凤翔府属于秦凤路,秦朝最早的国都就在这个地方。
萧挞先和31个骁骑尉骑着马行走在凤翔府宽敞整洁的街道上,只见市井里茶楼酒肆鳞次栉比;大街上人来人往一派繁忙景象,跟阒寂的北国荒漠走几天才见上一个人的境况大相庭径。
萧挞先心中暗暗吃惊:这凤翔府跟北宋京都汴梁不差上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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