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真是要疯了!这些人都还是人吗?都听不懂人话吗?”
杜瀚从角门过来,人还没有到就已经听到他的咆哮。一屁股坐在院中,反而一句话也不说,脸色通红,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江自横笑道:“像你这样牛饮我的茗茶,倒是白白浪费了。什么天大的事情让你这样大动肝火?”
杜瀚气呼呼道:“杜家现如今还在和肖家贸易往来,但肖家做大了,财源广进的同时,很多人也上赶着巴结。今日一早临清街的小厮回报说,有富贾带着一座小巧的屏风扇来修整,屏风扇有瑕疵转不了,起不了风。富贾带人闹腾,我们的人看过那屏风扇不是出自我杜家人之手,反倒像松源县的吴家人。那富贾不听呀,哎呦,我的天啊!
他就直嚷嚷说,‘就是在肖家风玉买的,没有错,人家掌柜说,如果有问题就来临清街找杜家’。我说,‘但凡杜家做的,都标有家族族徽’。上苍啊!我说三遍,解释三遍可人家就是不信,嘴里直嚷嚷风玉堂掌柜让来的。”
江自横收起了嬉皮笑脸,正色道:“屏风不是出自我们手,但是一般修整还是可以帮忙办理的,不是吗?”
“是,不错”杜瀚一副无奈的表情道,“但是要费的啊!别看那个人穿金带银的,出个二十两的手工钱也不愿意,穷鬼!如果是我们自家做的东西出什么毛病了,我们帮忙修理那肯定是天经地义的,现在这是哪到哪!”
杜瀚喘了口气,又喝了口茶继续道:“今儿下午,又来一公子爷,同样是在风玉堂买的小物件有问题。我亲自验过不属于我杜家所做,便如实告知。也是解释三四遍。还以为那人相信了,哪想临出门和我说,‘你们这些商人,玩弄手段真是令人恶心!’这憋着的气啊!真是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撒气!飞来横祸,砸得我一佛升天啊!”
江自横没良心的笑了,“怎么不让那些闹事的去找肖家?”
杜瀚无奈叹息:“人家肖家家大业大,门口的保镖、小厮多得很,他们连掌事的脸都看不到,何谈处理问题?按这种情况下去,我们杜家百年声誉估计要被毁于一旦。”
“本臣兄,你说肖家是不是有心思不想和我们干了?”
“我又如何知晓?”
“我觉得他们是有这念头,以前肖家专门卖我们家的小巧物件,只有我们家肯提供物源。以前人们只知道常镇杜家,谁知道青萝肖家是哪路货色?现在肖家飞黄腾达,不缺供应者,转眼就要踢开我们了。”
江自横只听不言语,慢慢的沉思着。没有之前的吊儿郎当样,许若虹不免有些紧张,感觉事态有些严峻。他也费着心思打量着如今的格局,猜测肖家针对杜家背后的人是肖钰、二皇子,还是肖枫。
“本臣兄,本臣兄,本臣兄,”杜瀚三唤两叫,看对方也不理睬有些疑惑。
江自横的眼神终于是聚焦了。他笑道:“刚刚我走神了,实在是惭愧。”
杜瀚疑惑更深道:“本臣兄,有何事困扰你?”
“这里是青萝,属于肖家的势力,情况有所受影响我们可以理解。但是,我有些担心,事态有可能更糟糕,不知道常镇那边如何了。如何连那边的肖家都肆无忌惮、无法无天,我想他们应该是不想和我们一起合作吧。”
“本臣兄深谋远虑,我自叹不如。”
“称赞我干什么?我再怎么深谋远虑,这辈子不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江自横自嘲道,“我已被赶出家族,想回去看看也回不去了。你尽早回去本家,到底还是杜家一份子,记得恪守本分。”
“本臣兄说的是,我现在就去打点行李,明日就动身。”杜瀚是个行动比想法还快的,刚提议动身,他就从椅子上起身了。
江自横无奈道:“你也不要太着急,何时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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