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7章 两两交锋(上)(第1/4页)  枭首势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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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在树上的孙任凭睁开了眼睛,耳朵嗡嗡作响,申时的阳光在林间晃来晃去,一只独狼从树下跑过,踏过片片落叶。

    孙任凭艰难的挤出力气从树上滑了下来,惊觉元池里的炁很孱弱,和光才之境应有的澎湃完全不符,灵釜死气沉沉,心门行动迟缓,简直就跟蒙先境界一样弱。

    想到那个怪女人,一股恶寒爬上心头,孙任凭像凭空挨了一拳般跌坐在地上。

    坐在地上,看了看掉在不远处的剑,又看了看被挂在一根根树枝上的同门师兄弟,孙任凭低语道:“炁被掠夺过甚,元池受创,退回蒙先之境了……”

    泪水几欲夺眶而出,但孙任凭又忍住了。

    “退回了蒙先,隋山那边……裴玄礼那老东西肯定视我为废物了。”

    猜测着师门对自己一行人的态度,孙任凭站了起来,觉得还是先把同门都从树上给弄下来为好吧。

    云征、汪成,以及其他六个同门都依次被孙任凭从树上弄了下来,他们都还有一口气。

    由于力气不多,把汪成扛下来后,孙任凭随手把他丢在了灌木丛里,然后又小心的爬上了树,抓住了最后一个同门——马强的手,但马强的手早已冰凉。

    孙任凭怔了怔,遗憾道:“这样啊……”

    把马强放到了地上后,为了强忍住悲伤,他死命搜索鼓励自己向前看的话,想了半天,脱口而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话一出口孙任凭就想抽自己,他把马强腰间的药葫芦收走了,郑重的对马强说:“莫道功名需百战,愿似江水去不还。”

    这是拜入隋山之时,马强勉励他的话。

    话音未落,一阵马蹄声闯入了耳中,孙任辰转过头,循声眯眼,被炁加持过的双目一下子就瞧见了一杆金边白旗和一队人马正气势汹汹的冲过来。

    孙任凭一愣,“西戎?”

    为首的四名骑手身着黑色的瘤子甲,表面上涂了一层鳞石英颜料,在阳光下闪耀着如同水银般的光芒,其后的士兵身上的甲胄就差一些,是用骨片与木片混扎而成的,但也涂抹了相同的颜料。

    就在孙任辰发愣的时候,午祖凉匕和一众士兵早已引弓而动,等第一波箭矢扑面而来,孙任凭才大梦初醒。

    他急忙卧倒,避开了三支箭矢,滚到了一棵树后,鼓起勇气探出脑袋,此时,同门兄弟身上纷纷已布满了箭矢,这下吊着的一口气彻底终结了。

    孙任凭咬紧了牙关,就连凉了的马强都被一支箭贯穿了颅骨。

    通过感识,孙任凭知道除了汪成之外的人都没救了。汪成刚才被放在了灌木丛里,没有第一时间被这些弓骑手发现。

    孙任凭屏住呼吸,硬着头皮离开了树干的掩护,惊险的避开箭矢,跑过灌木丛时顺手将小师弟汪成扛了起来,撒腿就跑。

    摒除杂念,只凭本能逃跑。

    孙任凭都没发现自己的右臂被箭矢擦伤了。

    凉匕用马鞭指了指逃走的孙任凭,问身旁的小王爷:“阿史古王爷,您看?”

    “追,反正附近没遇上什么好猎物。”

    之前攻破西塞,马匹可以肆意奔驰在平原上,但那段平原,看来是很狭小的一块。

    原来不但北边多山,南边的各种土丘、小山与树林真是让骑兵难以纵情狂奔。

    阿史古感受着马蹄子传到鞍子上的不适感,屈从于树林与崎岖的路径,在未知的山林中追逐着时隐时现的猎物。

    阿史古右手控缰,左手抓弓,盯着狼狈逃窜于林木间的孙任凭。

    “差不多了吧,我那一箭可是抹了云轴药,也该麻倒了啊。”

    凉匕伯伯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王爷,我感觉到那家伙身上冒着气,大概是夏人的天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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