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康十五年,淮国西南沿海重镇吉水县,自从三年前大破海寇后,吉水县名声大振,福州流民不断涌入,如今人口超过十万,成为青海郡第一大县。县城规模更是一扩再扩,东西南北接连山脉,光城墙就高五丈,每侧城头还设立预警司,发现敌情可第一时间就可吹响号角示警。城内在知县张浩然的主张下,修有横竖八条跑马街,平时作为百姓交易的坊市用,一到战时,宽阔的街道县兵纵马疾驰,可快速支援任何一面城池。可以说,吉水县是一座要塞城池也不为过。
吉水县耕地不多根本养活不了这么多人口,所以张浩然大力鼓励发展渔业,并承诺保护渔民的安全。要是其他地方官府这么说,打死百姓都不相信,但是在吉水县就不一样,因为这里有一支不一样的军队,一支威震海寇的军队,而他们的主帅,更是令海寇闻风丧胆。
正因为这样,吉水县捕鱼业发达,带动其他商业也繁荣起来。来往商队络绎不绝,吉水县也成为青海郡最富庶的县城。
九月初十,初秋昼夜温差相距较大,时至正午烈日炎炎。吉水县城外官道上行来一队人马,约有十数人,为首是个面白无须一身华袍的中年男人,此时正热的嘴中不停咒骂。
城门口处,张浩然率领全县官吏列队迎接,每个人脸上都汗滴横流。
“奉天子诏,张浩然接旨。”面白无须的男人声音尖细,骑马走到近前却并不下马,而是居高临下傲慢非常。
张浩然一摆衣袍双膝跪地叩首:“臣张浩然领旨。”身后随行官吏也一同跪地。面白无须的男人满意的点点头,打开一卷亮金帛书开始宣旨:“张浩然任吉水县知县以来兢兢业业,先有安民之功,后有平寇之举,成绩斐然深得朕心。特命张浩然回京任户部侍郎,钦此。”
“臣张浩然接旨,陛下万岁。”张浩然恭敬起身,垂首接过圣旨。面白无须的汉子笑着拱手:“张大人好福气啊,陛下听闻你在吉水县的功绩后龙颜大悦,用膳时还多喝了两杯。”张浩然躬身:“都是微臣份内之事,不敢居功。公公一路舟车劳顿,下官已在驿馆安排了宴席,请。”
一行人前往驿馆,面白无须的宦官如众星拱月般走在中间,神情十分受用。如果让张浩然原先在京城的同僚看到,一定会感叹摇头,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张御史竟然会变得如此圆滑世故。
入夜,县府后堂。张浩然与县丞钱良相对而坐,后者举杯敬酒:“恭喜张大人,终于可以回京了。”张浩然举杯一饮而尽,摇头道:“户部侍郎,好重的职位,天天与铜臭打交道非我所愿啊。”钱良赶紧把酒满上开解道:“能回上京就是个好的开始,相信以张大人的能力,不用多久就能高升要员。”
张浩然盯着钱良的双眼道:“你这人啊能力不错,就是这蹩脚的马屁还是少拍了,小心适得其反。”钱良尴尬苦笑:“张大人说的是,我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当初要不是嘴上得罪了秦郡守,现在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张浩然举杯:“我已经上书秦大人了,他答应向上推举你为这吉水县下一任知县,成与不成就看你造化了,毕竟现在吉水县可是个富得流油的香饽饽,垂涎它的人可不在少数。”钱良双目一红,跪地叩头:“谢大人提携,下官在这吉水县当了十六年的县丞,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了,只要上面能公正对待就行。不论事情能不能成,我都感谢大人的知遇之恩。”
张浩然扶起钱良叹了口气:“一定要记得,如今吉水县的成绩,都是打败海寇得来的。以后一定要继续发展军备,切不可松懈。”钱良点头:“下官明白。”三年来,张子龙率领披麻军杀了不知多少海寇,以至于有些脑子的海寇再也不敢来附近沿海劫掠。所以才有了吉水县现在的富裕安宁。
清晨,县府后院一阵鸡飞狗跳,京城来的宦官催的急,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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