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 五 黄色与玫瑰情人节(第1/2页)  写给我最喜欢的女孩的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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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十四日星期一,是苏晴的葬礼。

    很少人知道,今天也是黄色与玫瑰情人节。相传在这一天送上黄玫瑰就表示再见。

    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所有的一切都看上去那么温柔又那么无情。按照乡下的风俗,此时应该有一大群穿丧服戴白花系孝布的亲人,跟在一班敲锣打鼓放鞭炮的丧葬队后面,组成一条浩浩荡荡的长龙,抬着死者的棺材招摇过市的走过村里几条羊肠小道,再送到深山里下葬。

    可这里不允许这么做,苏晴的遗体已经送往火葬场,换成一盒骨灰,送到规定的墓地,我坐在苏叔车里,和他一起无言的沉默。

    其实我早在凌晨三点就来城郊了,苏晴的灵堂设在苏叔名下一套别墅内,房子是三层式格局,欧式装修,一进门就是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很漂亮。给苏晴守灵的只有四个中年男人和一位二十七八左右的女人,应该是苏叔在公司里的亲信和助理。

    刚走进院子的时候就能闻到金属,蜡烛还有纸钱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冰凉,陈旧,还有一丝刺鼻。黑白相间的挽联和灯笼搭满了一楼三分之一的空间,金色桌子两边是两盏又粗又高的白蜡烛,后面是一口昂贵的黑色棺材,靠近它时四周的气味不再刺鼻,而是一种若隐若现的幽香。我轻拍了下棺头,算是打招呼。

    守灵的人分别坐在棺材两边,苏晴的妈妈抱着助理的一条胳膊,张大着嘴,似乎流干了所有眼泪,她想喊,却像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一样。助理在一旁不停轻拍她的背。

    四个男人则在另一边小声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仔细听才解读出其中一句:“一年下来总共还没见这孩子不到两三次,说走就走了,世事难料啊……”

    苏叔不在位列,他笔直的站在庭院中间,一动不动,像一颗迟暮的古树,他是那么平静,那么疲倦,微微皱起的眉间有种看破红尘的孤高与决绝。

    我没和任何人说话,只在进院子的时候朝苏叔露出一个像哭的笑,再慢慢走到供品处取了三只香,把它们伸进纸钱燃起的明火里点着,栽进棺材正前方的香炉里。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个人熬过来的。我一直没看到苏芊,按说最后一晚她是最该陪在苏晴身边的人。而且我以为韩月昨天会回来,可她我也没见着。

    入土仪式很简单,灵车和几辆私车停在山下,苏叔抱着苏晴的大相框,呆滞的走在最前面,身后是捧骨灰盒的阿姨,然后是四个男人和他的助手。我远远的跟着,保持距离。

    骨灰安葬好以后,没有一个人率先离去,久久的站在这座刚建起的坟墓前,低头沉默似乎成了对他们来说最好的告别。苏叔把相框装进墓碑上留好的卡槽里,转身对他们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们来送他,回去吧。”助理哽咽了一下,她猛的别过脸,找出纸巾擦眼泪。

    后来坟前只剩我,阿姨和苏叔,阿姨跪在碑前,凄凉的与整座山融为一体。苏叔与阿姨伸手触摸着的黑白相片上的笑脸对视了很长时间,才缓缓朝我走过来,深邃的眼中虽繁华落尽,却依然充满莫名的锐利与坚定。

    他从怀里摸出一本有些年代的软面抄,交到我手里,回头看了一眼:“本来打算跟纸钱和衣服一起烧了,要不是把他桌子上锁的那层砸开,我都不知道这小子上高中的时候写过日记。他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韩月不在,我决定把这东西给你,留个念想……”他望向万里无云的蓝天,再低头时已湿了眼眶,“记得我上次说过的话吗?以后有时间就来看看他,别让他太孤单。”

    苏叔带着阿姨离开后,我翻到笔记本泛黄的扉页,有人用金色画笔写下了一首诗: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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