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何便要自回返赴死。”
“与其是今日随镖队返回受那怒火,不如而今暂且离去,便四处去寻些机会。当时对阵,那匪有言,我这刀乃是杨府特制的合刀。既如此,倒不如便去彼处,碰一碰运气来,说不得便否极泰来,前程可期!”
这人当真是个被功名利禄蒙蔽一心的人,到了这番时候,却也还是不死心,依旧心心念念的到处去撞撞运气。
但此时,却有那洪宣豁然抬头道:“你走倒是可以,但这刀且需要给我留来。”
杨元志双眼带煞,便横将望来,手中按在刀柄,暗自运起劲气。
这刀是他那亡父所留,便是他最不可舍弃的珍宝,又怎可能容忍他人来夺。
洪宣亦是眯起眼睛,口中乃是振振有词道:“怎地!你却也还是不认账如何?”
“这刀乃是那赖老爷许将我的!我以镖银作抵,彼时亦是有人见证,容不得你抵赖!”
“那你说当日是谁做的见证?”
“吴用!”
“其人乃是白日五鼠之一,已然身死命消,你岂不是怎地说都可以?”
洪宣心底也有些犯难,那赖老爷也是死了,现如今乃是要如何?
这刀乃是好刀,甚至可值万两,若是得手,便也抵些损失,故而他实在眼热不已。
寻思之间,他心中跳出一人,目光便止不住的望楚升身上飘去。
杨元志也是按刀望来,双方目光同时落在楚升身上,便俱都是听他表态站队。
楚升泰然自若,按剑上前道:“彼时,我避席而走。这见证,自是没做的。”
洪宣心中着急,急忙插嘴道:“但这事的确存在啊!”
“这我知道...”楚升点头,不待洪宣再说,便已然冷着脸上前,在洪宣耳边低声道:“但洪总镖头,却也莫要以身试刀!”
话间意思,若是洪宣与杨元志因此事斗起来,他楚升便不会插手。
楚升如此,那洪宣便忍不住拿视线去望李云秋,只是这老滑头对这厢事自是避之不及,忙摇手道:“我随楚掌门一般无二...”
自家人手都还未醒,眼前几人便都显露了态度,洪宣倒是未曾去想叶知命的态度。他是一个实际的人,在他看来,断了右臂的叶知命已然和废人没甚区别,因此不知觉也有些怠慢。
念头在心中转了一圈,洪宣忽的目光又落在楚升身上,便暗自寻思着。
与太湖匪一役,楚升力挽败局,显露高强武艺,俨然将来又是一位真正的江湖高手。而眼前一事,显然不可能再勉强,自己如何不能借此机会,让楚升一个人情?攀一攀个中关系?
想想日后自家镖局便肯定多受打压,彼时或需要一个强大门派提携照顾着。
有这厢念头,他便低声回道:“我有一子,名境泽,今年已是总角之岁,以前随我学了些粗浅的功夫。”
“只是一来,这些年我忙于镖局事务,疏于管教;二来亦是心中有数,我个中武功也只是稀松平常,小儿的功夫始终难有精进,自是一直心中念念。”
这话出口,楚升便心中隐隐猜到他的意思,但也未阻拦,只是听他说完。
事实上,这趟镖洪宣特向王知府请来叶知命,便也有借此拉拉关系,日后好荐自己儿子拜师的念头在。
只是谁曾想叶知命断臂,洪宣这个中心思自然息了,但楚升乃是绽放光彩,便也就入将他眼。
这念头越想,便越觉得稳妥可行。他口中便也说的更加诚恳,乃是抱拳道:“而如今见了楚掌门,便觉得楚掌门这番年龄,便有这厢武功,又是一派掌门,必是良师。因此,这里我老洪便托个大,只希望楚掌门能收下我这儿子为徒,将其纳入山门,好得到楚掌门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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