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毅仰头,心神悲,泪满眶,一时不查竟被这毒妇剑透腰间。铜皮铁骨虽成也抵不住硬捅啊。上将军邱言成的配剑岂是凡物?
“不”邱言成狂吼一声急步上前。
邱毅此他更快,剑间穿透肚肠痛感传来之际便手握剑刃。右掌运气狠推,将师萱雪推飞而去。
“毒妇。”邱毅捂伤跪地。
师萱雪飞退正砸在欲前来搀扶邱毅的邱言成身上。二人受巨力倒地。
邱言成焦急翻身而起,上前搂住邱毅,手按其伤。
师萱雪见自家夫君对伤重的自己不闻不问,推开自己后还与那贱种抱头痛哭。悲从心起,卧地伸手:“夫君,老爷”
邱言成转头欲斥,却见师萱雪吐血卧地。心中揪起,百感陈杂,一旁是心怀愧疚十多年的爱子。一边是近三十载陪伴的发妻,虽有对其不满,虽有恨其毒辣,但那近三十载的付出自己就真能视而不见吗……
“毅儿,算了,算了好吗?回爹身边,爹的一切都传给你,让爹往后好好补偿你好吗?”邱言成止不住哽咽。
内腑或已遭剑刺伤,有血上涌入喉。“噗,呵呵算了?十三年前,我与娘留京等候你南征归来,这毒妇对我母子百般刁难,可能算了?”
“十三年前,我母子不敌这毒妇强势,欲避其锋芒离府回外公家,这毒妇不准我娘俩带走府中分毫,将我与娘赶了出来,可能算了?”
“十三年前,我娘俩遇杀手追击,娘与我潜入深秋寒潭避祸。娘就是因寒毒入体病死的,可能如此算了?”邱毅神情激愤。
“我与娘逃祸南陵坊,靠售卖娘那几件碧簪玉琢免强抓药医病度日你可知晓?你可知晓那都是姥姥留给娘的遗物啊?噗……娘死了,我一五六岁稚童东讨一餐,西赖一顿,有一顿没一顿时你在哪?我半夜做梦饿醒的时候你在哪啊?呜呜……”
“寒夜里里我独身一人冻醒时你在哪呢?……”邱毅哽咽咬牙不断发问,泪珠不要钱般下落于身下血中。
“毅儿,你别说了,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爹这十余年都下令寻你们,无果啊……定是这毒妇暗中阻挠,爹这就起休书休了这毒妇。”堂堂上将军哭得如泪人般。
师萱雪惨笑起身。“当年求先皇赐婚的是你邱言成,二十七载年华身心皆付于你,而今你为一妖女贱种说要休了我?你等着,我这就入宫寻皇兄求公道,看你如何休我。”师萱雪言辞凄厉,已入疯魔。
言毕,方受重伤妇人竟从书房翻窗而去。
“你给我滚开,我要杀了她。”邱毅被邱言成紧抱,出言怒喝。
“算了,毅儿,你受伤了,真的算了好吗?爹这就为你寻大夫。”邱言成不松。
邱毅怒火攻心,元气运起将邱言成震开。“滚”
“毅儿,你若真杀了她为父也保不住你。若你只留一尸,这儿子我认与不认有何区别?”邱言成起身欲追却踉跄倒地。
邱毅半身已出窗台,闻言回头,深深看了那昔日噬血南蛮,踩万千枯骨的男子冷道:“那你把我姓收回去吧。今日起我随母姓,亡母之仇必报,否不为人子。”
“驾驾”
夜雨暴,雷电鸣,有马蹄声急。由西津长街转入东朝。
借电闪银辉可见一妇人纵马急驰,不时转头回望。观其行径东朝直往,目的当是皇宫。
其后方缀有一黑衣少年,少年无骑,长腿奔行,速度反此前方妇人快上两分。二人间距仍有五十余丈,无需多久少年定能追上。
二人正是邱毅与师萱雪。邱毅跃窗追击,途径避雨幽廊却遭巡夜私兵拦截。杀意冲头,邱毅略施土遁决形如鬼魅,匕挑一众兵士筋骨。耗时虽短却仍是让师萱雪寻机上马乱逃离府而去。
紧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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