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阎王最狠人家说一半不说一半的,恶狠狠的大瞪着他那一双铜铃一般的大眼:“再说啥?妈的吞吞吐吐的,信不信老子打得你肠子全一次吐出来?”
显见胖子的答案要不能让李阎王满意,这个凶神就不是随便踢两脚,是真的要动手打人了。
胖子看了看李阎王,对方太凶,胖子脸上有了畏惧,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似的:“再说,哥儿若执意要洗,就让他去洗好了,不必非得拦着……”
李阎王两眼一瞪,眼里凶光暴涨,咬牙切齿:“妈的这是人话吗?!”
就在李阎王那双铜铃眼就要迎风摇响的那一刹,胖子一边往后跳一边急叫道:“你想想,伊通河,揽月亭,哥儿为什么放着暖乎乎的被窝不呆,要跑去那儿受冻?!”
李阎王刹住了扑向胖子的身子,整个人就是一呆!
揽月亭!
哥儿为什么要跑去那儿受冻?
为什么!
李少堂想起九月中那个月色清冷的夜晚,那个远远的在揽月亭里的人影,把头埋在手臂里,抽泣得肩膀都一耸一耸的。
和当时乍看到那情景一样,李少堂心里忽然就象是被人捅了一刀,大疼!
原来哥儿不是和那些脏碗有仇,是他的心里仍充满了悲痛和悔恨,在为离开杜海山而在惩罚自已……
李阎王发了好一会的呆,直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李阎王才醒过神来,拍他的肩的,是大鱼,而胖子,啥时溜的他都没注意到。
大鱼是李阎王视为朋友的人,对着大鱼,李阎王能唠心里的嗑。
李阎王对大鱼感慨道:“想不到这个死胖子,平时看着浑,肚子里还真有些道眼,眼睛竟然比咱们还毒……”
大鱼点头:“你以为,胖子只是个花货?还是哥儿看人准啊,哥儿说胖子这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在眼睛后面,还有一双眼睛……”
大鱼继续换衣服,将原来的短打扮换成长衫,志远要他先到外围转一圈,张氏刚走,要侦视一下外围看有没什么变化,然后趁着正是午饭的饭点,去惟一斋“吃顿饭”,侦察环境,为明天和张氏的约会做准备。
大鱼边扣衣扣边劝李阎王:“你呀,要进了明心堂的门,和胖子就是兄弟伙伴了,收收你那臭脾气,别动不动就打胖子,要叫哥儿知道,肯定是护着胖子剋你的,老实说,胖子也挺不容易的,挨你这么多打,都没告你的黑状……”
李阎王本想竖起眼睛,冷哼一声“他敢!”,可终究,是难得的,没言语。
在李阎王眼里,胖子不只是个武艺稀松平常没什么本事的“花货”,还是个“马屁精”,瞧着哥儿的动静,在出入时帮哥儿打门帘,大伙儿吃西瓜,哥儿说忙没空吃,不想洗手,他用牙签把西瓜籽儿给挑了,把瓜肉切成块放盘子里捧给哥儿吃……
或许那里头有马屁,有取巧,可也有真心吧……
下午近三点的时候,明心堂的施粥终于结束,应分发的东西,也基本分发完了。
而大鱼,也从惟一斋回来了。
志远让黑子带人负责警戒,让刘季援和张九如负责此次赈济的善后,招林有、大鱼、李阎王和熟悉本地的长嘴到雅间,一起商议明天的惟一斋之约。
林有一边帮志远往手上抹着防皴裂的油膏,一边伸头看着炕桌,认真的听着。
炕桌上,摊着大鱼画的惟一斋内外简图,大鱼手指着简图对要点逐一介绍,所有的人,都听得很认真。
事实上,志远等人都白谋划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赴惟一斋之约。
与此同时,郑家内宅,简直翻了天!
郑家长孙、郑家大奶奶的独子郑先开,不见了!
所有人都惊动了,本想瞒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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