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不出一刻钟,三个人已经被晒的油水混合。
聂永言着装最为妥帖,林朗已经把袖子撸到肩膀了。几个人在树荫下站的口干舌燥,林朗说他要去找个厕所喝点水,问聂永言去不去,见聂永言犹豫,林朗叹道:“不干不净,喝了没病。”
沾了汽油的衣服总给人一种马上要烧着的感觉,聂永言在树荫下也站不住,说道:“一起去吧。”
正说着,校车上跑下来一个小女孩,托尼因为在打电话,并没有看到下车的孩子。他挂了电话上了车,因聂永言他们离得距离不远,还能听到托尼跟司机说关门开车的声音。
“他们落下了一个孩子!”李蓉震惊道。
“按照我玩游戏的经验,我们应该追车了。”林朗提醒聂永言道。
聂永言却是听着刚刚小女孩跑走的方向,说道,“刚刚那个小孩子跑哪里去了?”
“上厕所吧。”李蓉毕竟也做了几个月幼教,注意事项学校开会都强调过无数次,刚刚那种情况,教师无疑是失职的。
她开始下意识的要去找那个孩子。林朗本以为聂永言会听他的意见追车,没想到他跟着李蓉去了女厕所。
林朗见状,只得记下车牌号,跟上前面的两个人。
李蓉在厕所里一间一间推门去找,什么都没能找到又退了出来。正当聂永言要去男厕所找一下的时候,就听到背后有一个声音喊道:“叔叔,你是在找我吗?”
聂永言猛然回过头。
许是今日阳光明媚,少女的笑也灿烂起来。聂永言看到她的名牌,问道:“你是松芷溪?”
松芷溪点了点头,又拼命的摇头,转身就跑了。
聂永言赶紧上前抓住她,她比印象里小太多了,印象里那个搭过她便车的姑娘怎么也有十三四岁,全然不是这么点的孩子。
松芷溪猛然被陌生人抓住,吓得大哭起来。
很快,酷热无人的街道上,商铺里的店家纷纷走了出来,也不知是谁报了警,他们三个人无业游民就这样寻到了落脚地。
从没在派出所过夜的聂永言缩在角落,倒是林朗走到哪里都能跟人称兄道弟,已经和所里酒驾的哥们互相约饭了。
“你说咱们这不会留下案底吧。”深夜,林朗蹲到聂永言身旁悄声问道。
聂永言向里挪了一些,不想一身油腻的互相靠着,“不知道。”
“那姑娘是谁?你女儿?”林朗好奇道。
“你没认出来?”聂永言看了他一眼,“展厅里的那幅麦田,关了灯之后的人物肖像,就是那个姑娘。”
“啊,你发疯摘下来那幅。”林朗点了点头,“那就是画里的精灵不满你的残暴对待,特意报复你,我就是那个受牵连的善心人。”
聂永言侧身打量了林朗一番,也不知道林朗此刻对自己是怎样的定位,才能说出这样的感慨,他提醒林朗道:“你要知道,这事很不科学。”
“从我在骨灰盒里收到邀请函,这事就已经是玄学了。”林朗以一副前辈的姿态安慰聂永言道,“我反而觉得这样还踏实一点。”
同屋酒驾的大哥被亲属接了回去,临走之前还给林朗留了个电话,让林朗出去一起吃饭。
“我觉得还是应该去找那个洗剪吹。”林朗送走了大哥,又坐回来跟聂永言说悄悄话。
“突破口应该是松芷溪。”聂永言反驳道。
“最起码你要听我的,跟着洗剪吹,也能等到那个小姑娘。”林朗不服气,“你信不信咱们明天找到幼儿园去,就能看见洗剪吹在带孩子?”
“那能说明什么?”聂永言问。
“说明该跟着洗剪吹啊!”林朗大声道。
夜里,身旁的大哥翻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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