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永言强行被换了客房,这一个变故倒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他看着最里面那间客房,觉得脖子开始酸疼起来。
楼下,邱向南终于到访,一进大厅就听到了他跟工作人员起冲突,本是回屋的林朗听了吵闹声也出来看了一眼,见聂永言还站在走廊,又转头过去。
刚刚下楼安抚男友的李蓉又跑上来,看到聂永言和林朗都站在走廊,对聂永言说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出了什么事?”聂永言问道。
李蓉拿着矿泉水的手还止不住的颤抖,她将水递给聂永言,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声钝响。
林朗赶紧下楼去看。李蓉却顾不得那么多,继续对聂永言说道:“我刚刚在想你说的话,如果你和林朗都知道我是谁,那托尼会不会也已经知道了。”
矿泉水掉在地上。
水撒了一地。
李蓉抑制住哭腔,深吸一口气道:“我在玻璃的反光里,看到他在给我下药。”
聂永言接过那瓶水,碰到李蓉的手,她的手冰凉,似乎是感受到了聂永言的支持,李蓉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抽泣了起来。
“他们是认识的。”李蓉边哭边说,“那个邱医生在玻璃里看到了我,他是故意跟那个服务生吵架的,就是为了方便托尼下药,他们是一伙的。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他们……”
“你个大男人不要脸了,真当我好欺负了!”托尼走上来,看到李蓉在哭,当即要揍聂永言。
聂永言避闪不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这一拳也把聂永言的火勾了起来,本来就被这个王八蛋杀了好几回,还没找他算账,他倒是先找事了。
火气一上涌,两个人都失去了理智,动起手来。
楼下,林朗刚刚一下楼,就见邱向南强行取下了楼梯拐角处的那副画,那画中的薰衣草已经被他暴力拆画糟蹋的不成样子。
今天这日子人人都是拆迁队,前脚聂永言刚摘了一幅画,后脚这人又拆一副。林朗见到章安尼的画被这样糟蹋,也是火气上涌,拿着手上的手电筒就对着邱向南砸了过去。
邱向南一脸错愕,也不知道这个陌生人为什么打他,整个人愣在那里。
工作人员见楼下这两个人算是安静下来,也就跑上楼去,将聂永言和托尼分开,待到整栋别墅都没了动静,蔡教授才装模作样的走出来,他本是想教育一下年轻人,不过这些年轻人各个都不好惹的样子,也就只得痛心的摇头,什么都不说了。
托尼下楼去找邱向南处理伤口,李蓉也找工作人员要了应急的医药箱帮聂永言消毒。
“你说你们这些人,血气方刚,不成体统,这么有文化的地方让你们这些人弄得,你看还破坏画。”蔡教授还是没忍住,下楼溜达一圈,对着看上去最好欺负的林朗说道。
林朗冷笑一声,看了眼邱向南。
蔡教授也看过去,又迅速避开。
“谁踩的找谁去。”林朗推开蔡教授,“你自己一个怂蛋,别在老子面前装模作样。”
蔡宏伟走到哪不是一句教授,一句院长的叫着,别人叫他老师他都不带理会的,哪能想到一个社会青年会叫他怂蛋。他感觉自己心脏病都要犯了,指着林朗的背影摇头,本是要上楼吃饭的林朗想起自己的手电筒,转身要来拿,一回头就看见蔡宏伟的手指转了方向,收回裤兜里。
他冷笑一声,又骂了一句“怂蛋。”
一上楼,林朗就看到李蓉和聂永言腻歪在一起,他看都没看,径直去自助区拿餐盘,聂永言就站起身跟了过来。
“刚刚下面出了什么事?”聂永言问。
林朗瞧见他脸上那道抓痕,讥讽道:“你行啊你,上来就撬别人女友,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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