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四点，蓝潇喝了一杯醒脑的咖啡，穿戴好作战设备，走出酒店。

    在僻静的地方完成白速龙附身后，他轻盈掠上某栋建筑的屋顶，俯瞰着这座快要苏醒的大都市。

    时间已经快到冬至，但近海的旧金山，气温稳定在宜人的15度左右。只需要一件外套或者卫衣，这里的居民就可以舒服地出门。

    蓝潇一直觉得猎人节的举办时间不太合理，即便是在气候温和的美国沿海，深秋也不是狂欢的好日子，更别说接近极地的俄罗斯了。

    问了凯尔他才知道，上世纪二战期间，格隆姆遍布全球；11月24日，正是猎人歼灭好几只强大格隆姆的凯旋之日。官方决定设立猎人节时，就选中了这个有纪念意义的日期。

    “早上好，蓝先生。这里是旧金山情报部最高负责人，琳达。”一个清脆的女声在通讯频道响起。

    “早啊，琳达小姐······”来到旧金山的时候，负责接待的就是琳达，蓝潇和这位情报官算是熟人了，“凯尔还没上线？”

    “现在上了······”凯尔的声音自频道传来。

    “听起来精神不错，凯尔。”蓝潇回应一句。

    频道陷入几秒钟的沉默，这让蓝潇有些尴尬，于是找了个话题：“琳达小姐，昨天的调查有结果了吗？”

    “没有太大进展。旧金山的行动人员只找到伦敦分局说的那个包裹的收件人，一个叫‘布鲁·拉塞尔’的赌徒。”凯尔道。

    “然后呢？他告诉你们包裹的去向了吗？”蓝潇问道。

    “很可惜，蓝先生，一具自缢而死的尸体并不能开口讲话。”

    “拉塞尔居然自杀了？”蓝潇有些吃惊。

    “伦敦分局说了，那个格隆姆有心灵控制能力，迷惑一个人自杀很奇怪吗？”凯尔没好气地道。

    “那么，监控有拍到过拉塞尔的行踪吗？”蓝潇有些不死心。

    “只知道他昨天晚上出门了一趟，不知道去了哪里。回来后拉塞尔就上吊自杀了。

    拉塞尔家里没找到包裹，分析人员怀疑他那天晚上出门，就是为了送走包裹。可惜送给了谁，我们根本不知道。”琳达道。

    “真是的！伦敦那边没关好自家的格隆姆，结果让它跑来祸害旧金山，还要我们来擦屁股。真想一个天罚轰了他们的行动部！”凯尔愤愤道。

    “咳咳······凯尔先生，请注意您的言辞。”琳达的声音有些尴尬。

    “连开玩笑都不给，你们真是无趣！就算我想轰，那个叫安德鲁的风暴天使也不会让我成功的。”凯尔的声音很是无奈。

    “两位先生，虽然不想打断我们的聊天，但现在的重点是维护城市安全。”琳达插话道，“请蓝先生负责监视东半区，凯尔先生负责西半区。

    就算从伦敦来了诡异的格隆姆，只要它没造成大面积伤亡，也只能放在猎人节之后解决了。”

    “唉······好的。”蓝潇幽幽一叹。几百万人的性命和几人的性命，孰轻孰重似乎很明显。如果要他来做这个选择，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选前者，但他不会认为这种选择是正确的。

    这样的选择题，根本就没有正确的答案。不论选什么，给他带来的都会是痛苦，一如半个多月前的沃克尔大学惨案。

    随着时间流逝，天空破晓，金色的阳光洒落大地。

    蓝潇结束了第二轮巡逻，站在一个水塔顶静静观察街道。

    此时已接近七点，街上开始出现熙攘人群。他们穿着印有猎人图片的主题服装，手中或捧着相机，或挥舞着猎人玩偶。所有人脸上洋溢着如同粉丝般的狂热激动。

    极目远眺，蓝潇能看见旧金山郊区的一辆辆彩车。

    七点钟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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