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在漆黑的街道上行走,步伐频率整齐得像是机器,迈出的每一步间隔都是相同的。
前方大街上瘫着几个瘾君子。伊莎从他们面前走过,他们却仿佛没看到一般,自顾自吸着白色的粉末。
行走了十多分钟后,伊莎拐入一个偏僻的街区。
这里有一片法拍民宅——都是住户无法偿还房贷后被银行强制驱逐、还未来得及拍卖的房屋。
这片空置下来的房屋位于洛杉矶最大的有色贫民聚集地,是最令中产阶层唾弃的地方,长期以来无人问津。再加上以前的住户没有资金维护房屋,这片民房就像被龙卷风肆虐的麦田一般残破。
但正因如此,它们成了洛杉矶无数流浪汉的家。
巷子里散落着腐烂的水果、海鲜,甚至还有流浪汉的屎尿。这些气味交织而成的乐章,可以说比《黑色星期五》还致命。
伊莎处在这样的巷子中,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径直走入一栋两层的破烂楼房。
一层的客厅很安静。十几个流浪汉裹着破烂的棉布,大声地打呼噜。
伊莎轻轻绕过这些人,踩着摇摇欲坠的木梯上了二楼。
月光透过墙壁上的破洞撒进来,让没有电灯的二楼明亮些许。在二楼的角落里,伊莎找到了想见的人。
“咳咳······”压抑着痛苦的咳嗽从青年口中发出。他二十七八岁,脸色在月光的映照下苍白如纸,身体瘦得只剩皮包骨。
伊莎快步走了上去,轻轻握住青年的手。
“伊恩,为什么还没睡?”她轻轻问。
“你没回来,我不放心啊······咳咳!”伊恩勉强一笑,随后又捂住嘴重重咳嗽起来。
拿下手掌的时候,他手心沾上一抹殷红的血,泛黄的牙齿也变得血迹斑斑,甚是诡异。
“伊莎,别再守着我了······”伊恩用另一只干净的手反握住伊莎的手,虚弱地道,“肺癌晚期是没办法治愈的,你没必要再为我赚钱了······
我能感觉到身体在不断恶化。我恐怕只剩下不到一个月了。你······你应该找新的家人,过新的生活,成为世界上最棒的歌手······”
伊莎突然猛地前倾,捧住伊恩的脸吻上他的嘴唇。两人深深地拥吻,仿佛爱人的唇是世界上最美味的甘露。
一分钟后,唇分。伊莎的嘴唇沾上了伊恩咳出的鲜血,但她的表情没有嫌恶,只有幸福与温柔。
她抱住伊恩,将脑袋靠在对方肩上,轻轻地道:“从你赋予我生命的那一刻起,我就属于你了。伊恩,我会陪着你,直到永远······”
“伊莎······”
伊恩反抱住伊莎,两行浑浊的泪水自眼角滴落。
······
“这里是福克斯早间新闻。近段时间,加利福尼亚州因为《反同性恋法案》的颁布,频频爆发游行抗议。
十天前,洛杉矶的一次抗议发展成流血事件,还催生出代号加莱的海豚型格隆姆。所幸猎人银雪当日在场,避免了更大的伤亡······
即便反对声音极高,推行法案的乔伊·怀特议员仍然发表声明,坚决反对同性恋在本州的存在······”
总统套房的50英寸液晶屏幕播放着早间新闻,清晨的阳光透过阳台玻璃洒入房间。
蓝潇将一杯咖啡端到凯尔面前,在茶几另一端坐下。茶几上摆着凯尔叫来的英式早餐,仅仅一份的价格就相当于做出它们的厨师十天的工资。
“真是糜烂的资本主义生活。”蓝潇看着精致的菜肴,有些不适应这样奢侈的服务。
“这里是旧金山最出色的豪华酒店,它们的英式早餐一直是我的最爱。不让你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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