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旺不觉叹道:“天顺叔又去乡里学习去了,让他休息,可是他不愿意,包里带着药,犯病时吃点,为了村里的事,是操碎了心。”
其实,韩天顺一直在找合适的人接替他。
在苏盛安没有进城前,韩天顺曾经找过他一回。
就曾经暗示过,如果他要是不再当村长,就让苏盛安来接任。
苏盛安当时并没有表态,并且说韩天顺身体好,干个十年八年都没有问题。
只是韩天顺说他的身体他知道。
如果不把村里的事情交代好了,他就是卸任也不会安心的。
当时苏盛安本就没有答应,可俩人的谈话也不知道咋被田改发听到了。
竟然在村里传成了苏盛安要当村长了。
这件事让田改发知道了,那事情的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这田改发竟然去到乡里打小报告,说他那年搞砖厂将村里的土地挖了烧砖头。
这土地是国之本,谁破坏农田,那可不是小事情了。
这乡里就下来人调查了。
只是最后一调查,砖厂确实烧过砖头,只是并不是挖农田土地烧砖。
都是从山里挖的土,这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苏盛安气的找田改发去理论,只是田改发哪里承认呢,说是别人告的。
俩人还打了一架,从那之后不久,苏盛安离开了大湾村。
这事情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现在,即使回村,也不再去村部了,他本来就不想当这个村长。
也不想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他在镇里开收购点,每月赚的不少。
虽然大部分的收入都会给苏微雨,但是女儿每月也会给他生活费。
这已经让苏盛安率先过起了让村里人都羡慕的城市里的生活了。
再说村长也不是谁都能干的,太操心。
看苏盛安沉思着,刘喜旺又叹口气说道,“那何贵田本指望儿子出来能把家里的日子过好了,可是却被儿子回家就打了一顿……”
“这何生为啥打他老子啊?”何贵田不是东西,村里人都知道,但是再怎么说,也是老子,儿子打老子,那可是违背天理的。
刘喜旺似乎有些为难,但是话头是他挑起来的,而苏盛安一直问他,“这倒是为啥,你咋不说了呢?”
“这……说不出口啊。”
苏盛安看刘喜旺为难的神色,“叔知道何贵田啥人,你就是不说,我都知道,那人……哼!”苏盛安摇头撇嘴的。
“其实,这事情村里人都知道,也已经不是秘密了。”
刘喜旺的儿子刘根苗挣脱刘喜旺的手到路边去玩,手里还拿着苏盛安给他儿子的一个大苹果。
刘喜旺拉过苏盛安,朝着旁边的大柳树下站了站,神秘兮兮的说道:“那何贵田……竟然把阮岫烟卖了……”
“啥?”苏盛安吃惊的瞪着眼睛,“这咋可能?那可是他媳妇啊!”
这过去天灾闹饥荒,饿死不少人,为了活命,有卖孩子的,可也没听说有卖媳妇的?
苏盛安不太相信这世界上还有这事情。
这人心可真是得坏到啥样?
“何贵田在外面也不知道怎么认识的一帮人,把一帮人找到家里,天天赌牌。
也不上地干活,家里闹的乌烟瘴气的。
还让阮岫烟伺候他,端茶送水的,稍不如意就劈头盖脸一顿打。
何贵田喜欢酒后赌牌,也不知道是人家做了手脚,还是他运气差,天天输。
越输越想赢,而跟何贵田赌博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看何贵田媳妇长的好看,就起了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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