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再停留,三两步跃下台阶消失。
走廊上还有临时住院的病患,看到从天而降的陶花幺,连忙让家属喊护士和医生。
“快!快!有人跳楼了!”
“……”太丢人了。她不想睁眼。
这一层是胸外科住院病房和手术室,沈宫阙不眠不休连上好几天的班,才刚刚回到办公室坐下,就起身奔过来。
护士已经到达,正在查看陶花幺是否受伤。
“又是你。”沈宫阙蹲下来,既觉得惊讶,又觉得不惊讶。
“我追人呢……”现在应该跑没影了。
陶花幺也没有想到来的会是沈宫阙,以手捂脸,掩饰自己龇牙咧嘴的惨相。
一旁的小护士冷漠脸,她第一个赶到这里,根本没有别人,就她一个人躺在地上。旁边的目击者也表示没有看见她追的人。
“没看见你追的人。”小护士见她纤手遮面,眉眼含羞,顿时觉得此人是为了引起沈医生注意而故意自导自演一场戏。
毕竟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陶花幺抬手抹一把疼出的眼泪,对那位小护士说:“带我去调监控,调取十五楼从晚上八点二十五分到现在的。”
她想看到底是什么人鬼鬼祟祟。
周围人不说话,小护士翻个大白眼。
沈宫阙皱眉,“不着急,你现在哪里疼?”
他在她肋骨处按几下。
“不是很疼,就摔得皮肉火辣辣的而已。”陶花幺照实说。
沈宫阙单膝跪着,手扶她的后背,让她借力:“看看还能坐起来么。”
灼热的手掌熨着陶花幺的后背,让她脊背一僵。只好借力躬身,疼!
应该撞到腰了,疼得她起不来。
沈宫阙示意旁边的护士跟他一起,把陶花幺平躺着搬上急救担架床,然后给推到病房去仔细检查。
陶花幺就听到周围人声情并茂,“多大胆子呀,从楼上啪!就摔下来,吓死人了。”
保险起见,陶花幺还是做了个x光透射,确认没有骨折或脊断。
这回陶花幺真的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浑身酸痛,使不上劲。
想起病房里临时加入的病友,她担忧地问:“我要插导尿管吗?”
“你要是想也可以。”沈宫阙帮她上药。
“不想。”她轻轻嘀咕一句,盘算该怎么去查刚刚逃跑的人。
“好好休息,这两天没事就不要起身乱动了。”说完,沈宫阙打算把人送回骨科。
陶花幺叹气,“沈医生说要帮我申请轮椅来着,现在我都瘫痪了还没用上。”
沈宫阙闻言低头看她,又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陶花幺有点发毛。
“你怎么知道我没给你申请。”
那怎么还没有?
那天请研究所的学妹喝咖啡就是为了轮椅的事。研究所养老院有一批高级电动轮椅,还处于闲置状态。他可以借来用用。“这两天能到。”
“真的吗,谢谢你呀。”陶花幺心想也许这两天医院的轮椅太紧张,过两天有人出院了她正好能续上用。
“那么——”沈宫阙看她,“到底为什么从楼梯上翻下来。”这样很危险,更何况她还负伤。
“~~”陶花幺想想前因后果,有点难言。
当时是因为无法向苏青甜说出口她发现的事,才拐到楼梯间自我纠结。
“我发现苏青甜的男朋友疑似背叛了她。”警察就得用词准确,她为自己的严谨而骄傲。
疑似背叛?沈宫阙眼底一抹探究。
骄傲之后,陶花幺立刻就意识到不妥。
背叛这个词,宛如一个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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