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瞟了一眼奏折上写的什么,秦书了然于心,然后恭敬的起身上前,将奏折放回君筌身前的案上,然后淡定的退回去继续跪着。
仿佛觉得这般做法不甚妥当,秦书又起身上前,将放在案上的奏折拿起来硬塞进君筌的手中:“皇上,这是你的奏折,请拿好。”
说完,秦书又退回秦良身边跪下。
冷场。
良久,秦良身体往前一扑额头砰地一声拜在地砖上,长嚎一声。
“皇上啊!还请饶恕儿秦苏的大不敬之罪,都是微臣管教无方,要罚就罚微臣吧!”
“你还知道这是大不敬啊!”
君筌抓着那个重新回到自己手中的奏折,继续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气得再一次想往自己这个老臣子脑门砸过去。
然而,在看到秦良额头上的血印,还有秦良旁边的秦书,君筌心中一堵。
“显示欺君之罪,戏耍皇家,后又如此大不敬,这种程度的罪行诛你秦家九族都够的了!”
秦良闻言,棺材脸煞白一片,跪在那里摇摇欲坠。秦书赶紧扶住差点儿再次晕倒的秦良。
君无痕急了,急忙上前。
“父皇,这都怪儿臣不好,儿臣”
“莫说了,哼!”君筌臭着一张威严的脸,一副谁的话也不听的固执模样,胡须抖动,“朕很生气!朕非常的生气!朕现在只想杀人!”
就在此时,秦书又开口了。
“皇上现在确实该杀人。”秦书不紧不慢道,端正的跪着拱手道,“不过,却不是诛子九族皇上乃英明君主,所关心者所在意着应是国家大事,民生之计,犯不着与无知子秦苏计较言语得失。”
秦良颤抖着手,拉住秦书使劲儿使眼色,眼睛都快抽筋了,然而秦书却没有住嘴。
“哦?那你说说,我应该杀什么人?”
君筌有些气笑了,倒也来了兴致,“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叫人把你绑了,明日就押往午门问斩。”
秦良脸色越发苍白,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呼吸都不顺畅了,眼见着又开始翻白眼了。
“皇上,家父身体不好,可否先给家父赐个座?”秦书伸过肩膀让秦良靠着,看着秦良的模样,秦书继续道,“顺便传个太医。”
“你倒是有孝心。”君筌这才发现自己的左相的异常,拍了拍手,“要求真多给秦爱卿赐座,传太医!”
“是,皇上。”
一旁见证了整个过程的大太监刘公公,吩咐其他太监送来座椅,然后自己飞也似的逃离现场向太医院跑去。
很快,秦良被扶到椅子上,缓过神来。
“现在,该说了吧?”君筌哼唧两声。
“皇上该杀之人,乃乱传谣言者。”秦书十分淡定的开口,“岭东地区发生洪灾,全因天气异常,实属天灾,而非人祸然而,别有用心之人乱传谣言,言此乃上天降罪皇上,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一派胡言!”
秦良有点着急,可是看皇帝,并不像是发怒的样子,便暂且安下心。
“不过一些民间谣言而已,当今之要务,乃是赈济灾民,恢复地方。”
君筌摇了摇头,一脸愁苦。
“皇上,别瞧了这些个谣言舆论,往往就是这些不起眼的言论,被有心人利用挑拨唆使无知民众,然后产生地方暴乱谣言舆论之威,不输于任何坚兵利器。”秦书一脸肃色,继续道,“国之本在乎于民,如果民众被策反,那么国之根基动摇,此乃霍乱之始。”
君筌脸色一僵。
“谣言止于智者,但却不止于智障,更发扬于有心之人如果不及时制止,当贻害无穷。”
秦书拱手,面色极为肃穆。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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