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一天一夜的路,韩可儿被锁在囚笼里,看着这沿途的景色,倒也还能挨。
但是龅牙姐就不怎么样了。
韩可儿在被卖为奴之前,这龅牙姐就已经是奴隶了,瘦骨嶙峋的,全身上下也就牙齿分外饱满些。
昨个儿下了些雨,龅牙姐可能是受了寒气,一直发烧,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蜷缩成一团。
许是前日里龅牙姐说了什么让老妈子不痛快的话,韩可儿去求老妈子想要些驱寒的姜水,老妈子用“待午后回温晒晒太阳自然就好了”这类的冷言冷语就怼回去了。
午后,天仍是阴沉沉的,瑟瑟的冷风到处乱钻。
韩可儿怀里的龅牙姐仍是高烧不退。
韩可儿从身上撤下一小团布,蘸着水袋里的水,擦拭着龅牙姐的手和胳膊。
老妈子今天倒是不往女囚车里钻了。
车子停在了锡兰国的都城——湛城,大街上繁华无比,可谓是宝马雕车香满路,街道两旁小商贩卖着各式各样的物品。
再这么下去,龅牙姐可能熬不了多久了,看来,不能再呆在这囚车里了。
“管事的!管事的!”韩可儿巴在笼子上叫。
“小丫头干嘛?”管事的半脸的络腮胡,凶起来真是令人心惊胆战的。
“管事的,你信不信我可以把自己买到一百文?”韩可儿小手紧紧攥着木笼子。
管事的一听,瞧了瞧灰头土脸的韩可儿,瞟了一眼她细瘦的手臂,“老子可没心情听你吹牛放屁!”
“管事的,你看一上午了,没卖出去一个奴隶,都这时候了,你且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试一试,若是成功你不也赚吗?”
“行,你想怎么样?”
“我会跳舞。真的!”韩可儿想着表演个什么才艺,跳舞好像隐隐约约有个映像。
管事的挑挑眉,把韩可儿捞出来,给她一只脚上缠了七八圈麻绳,另一头绑在囚车上,方松开了她。
韩可儿就那么就自己默数着节拍来了那么一段。
不一会来了不少围观的人,像看猴子一样看着韩可儿。
“停下!停下!别给我丢人现眼,你挑的都是啥?”管事儿的粗声大骂。
“我跳的是街舞。”韩可儿没觉得自己哪里跳的不对。
“街舞是啥?”路人问。
是啊,街舞,街舞是什么?霎时间,韩可儿深想‘街舞’二字时,却被震惊了。
原来,‘街舞’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吗?
那自己是如何知道的?
一副陌生又熟悉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中,有好多人都在跳街舞,一面大大的镜子,墙壁是灰色和白色。
头像被生生剥开一般的痛,痛的韩可儿抱住头,蹲下身子,许久都没缓过来。
睁开眼时,一双白底银纹不染一丝尘埃的缎靴引入眼帘。
接着潺潺如灵泉般洁净的声音便传入韩可儿的耳朵,“这丫头我买了。”
韩可儿抬头,便见一个如画里走出来的谪仙一般好看的公子,朝着她微微一笑,让韩可儿觉得一阵暖风拂面。
龅牙姐!
韩可儿登时站起身,“公子,您是如神仙一般俊美心善的好人,可否救救我的朋友,她高烧了很久。”
见面前的公子半晌也没回应,韩可儿是说跪就跪,说哭就哭,十八般武艺这就排上用场了。
宋君玉在大街上被个姑娘抱着大腿哭,也真是尴尬窘迫至极。
“姑娘,我会些医术帮你的朋友看看吧。”
宋君玉刚说完,韩可儿就立马松开他的大腿,抹了两把眼泪,跟个没事人一样。
“那你赶紧看看吧。”
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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