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缭绕的医室内,济柔稳重利落地拔下秦康身上的银针。
低微娇嫩的吃痛声从秦康口中发出,门外的秦氏听见了,不免心中一颤,眉头又蹙紧了几分。
济柔站起身,示意一旁的晔璠给他喂药。
晔璠尊敬地点点头,坐到秦康床边,扶他半坐起来,随后端过小桌上的汤药,用小勺搅了搅,喂他服下。
济柔缓步走到门前,轻轻打开门,对着门外急切的众人微微一笑。
“秦康现已无大碍,我这便回药房给他拿几味药,日后按时服用,便可康复。”
“多谢恩人!多谢恩人!”秦氏喜不自胜,泪水喷涌而出,一边忙要跪下道谢。
济柔立刻将她扶住,温和地拍了拍她的手臂。
“治病救人乃是行医者的本分,夫人何必行此大礼?更何况,令郎能有今日之幸,我等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若非夫人这三年来的苦苦坚持,我等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亦无施展之地啊。”
闻她这一席言语,几人心中都涌上钦佩之意,羽清更是作揖道:“庄主济世胸怀,令我等佩服。”
济柔淡雅大气的面庞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微笑,并未因众人的赞美而有丝毫起伏。
“我这便去为秦小公子抓药,先告辞了,几位不妨进去看看小公子,想必他马上便可苏醒了。”
几人纷纷向她作揖拜别,济柔微一颔首,便转身沿着长廊离开。
目送她渐渐走远之后,秦氏忙碎步跑进医室,扑到秦康的床前,剩下几人紧随其后,只见秦康的确已经清醒,一张粉白的脸蛋生气勃勃,一双灵动的眼睛眨了又眨,远不似之前那般虚弱病态。
“康儿……”秦氏不敢置信地抚着孩子的脸颊,泪水又止不住地流下,就这样不知哭了多久、念了几声,她才紧紧地把孩子拥进怀里,好像生怕他突然消失一般。
“娘,”奶里奶气的声音里满是天真与喜悦,“康儿……身上,不疼了,康儿、好开心!”
秦氏小心翼翼地松开紧抱儿子的双臂,爱怜地摸着他的头,道:“是啊,康儿以后都会一直健康快乐下去的,娘也好开心……”
看到这一幕,床边的几人皆不禁露出欣慰之色,晔璠一边笑着一边得意地看向宫慕哲,而他则赞许又宠爱地点点头,拉住她的手。
……
“秦夫人,”济柔将两盒药材放到床边,道,“这各味药材,最初一月,每十日煎服一剂;一月之后,则每月煎服一剂;半年之后,则每四月煎服一剂,直至服罢为止。药材用尽之时,令郎的病,便已根除。”
秦氏望了望药材,忙起身跪下道:“多谢神医救命之恩!如此大恩——”
“您这是做什么?!”济柔忙将她扶起,道,“此乃我本职所在,您行此大礼,实在令我愧不敢当!”
秦氏摇摇头,还未来得及开口,一个冷厉娇嗔的声音便自门边响起。
“这有什么不敢当的!”
众人心中惊讶,纷纷转头看向房门处,只见济淑正身姿窈窕地向济柔走来。
她本就生得美艳超群,眼似瑞凤展翅,唇似牡丹初绽,肤白如玉、发紫如晶(1),如今身披一件火红长袍,看起来更是十分夺目。
“师姐你劳心劳力为病人治病,当然值得被感恩戴德了,你总是这么不计回报,更是便宜了那些白眼狼。”
“师妹!”济柔有些急了,微愠道,“这么多客人在,你怎能如此胡言乱语!”
济淑冷笑一声,声音又抬了几分:“是啊,你也说我胡言乱语,方才我给那人治病,告诉他不把已经腐坏了的右臂砍去便活不成,哈,巧了!他也骂我胡言乱语,你说有趣不有趣!”
众人闻言,心中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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