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既然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只能仰人鼻息生存,吕铭也索性抛弃了将军的架子,见到陈胜便跪了下去。
“属下吕铭拜见陈大人吴大人,感怀两位不计前嫌收留我吕氏一脉,前段时间因为残躯一直无法拜见,现特意请罪。”
既然吕铭都已经跪了,跟在他身后的夏南和赵成丰也不好干站着不动,匆匆掀起裙摆便紧跟着吕铭跪了下去。
虽然吕铭现在年纪大了,暂时无法帮陈楚练兵打战,但他在秦的那几十年积累的人脉和名声却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只要利用的好,那对于他们陈楚政权来说无疑能树立出任贤举能不计过往的形象。
陈胜有意收服吕铭为自己所用,自然不能怠慢了对方,见人跪在自己面前就算是假装他也露出一丝惶恐的神情来,一把将人扶住,急道:“吕将军这是干什么?就算是那胡亥不惜才单凭您吕氏一脉的威名哪里还需要被人收留,明明是委身在我们这小小的僬城啊,今日是令爱和我刘贤弟的好日子,我们可不能让下人们看笑话啊,快快请起吧。”
论起口才和心眼,吴广完全不是陈胜的对手,不过刘侃现在都已经握在了他的手里他哪里还用担心吕铭会比陈胜挖走。
三人起身之后,吴广在吕铭的身后看见了一个生面孔,要是他猜的没错的话,此人就应该是赵成丰了,听说他和吕铭还是亲戚关系。
绕过吕铭,吴广走到赵成丰的面前细细打量了几眼,转身便对吕铭说道:“吕将军,此人莫不就是你那外甥赵成丰小将军吧?确实是丰神俊秀,气质非凡啊。”
成丰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很少出府,吕铭不知道吴广是从哪里知道自己这个外甥的,但对方突然提起显然并没有安什么好心。
虽然刘侃的小命还握在对方的手中,但是有陈胜在场吕铭亮他也不敢直接给他施压,所以面对吴广吕铭只是表情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开展这个话题的意思。
吕铭前后对待陈胜和自己的态度让吴广很是窝火,原以为自己控制了刘侃进一步便能掌控军队以及吕铭这些人,却不想对方根本就没有因此给自己好脸色,要不是碍于陈胜在场怕他察觉出什么,吴广誓不会放过吕铭这个老匹夫的!
吴广被冷落没有人能比陈胜更开心的了,他和吴广之间的竞争就是在这些细微的差距中体现胜负的。
在吕铭这里碰了壁,吴广下不来台只好干笑两声,将话题转移到了夏南这里,说是要因为之前的事情跟她道歉,“都是下人们不懂事请夏南小姐回去做客也没有好好招待,吴某回府的时候已经教训过了,还请小姐就不要怪罪,……因着刘侃的关系我们两家以后便是一家人了,一家人总不好心里有隔阂吧。”
两家以后是一家人?
陈胜默默皱紧了眉,有点不太明白吴广的意思。
夏南虽是在刘侃身边锻炼出了一点手段,但面对这么多人,尤其是在面对吴广的时候还是有点怯场,担心自己一句话说不好便给哥哥惹麻烦,她索性便低头不语。
吴广的笑脸衬着陈胜的黑脸让整个场面瞬间便冰冻了起来,身为主人家的吕铭无法在对吴广冷淡下去只好站出来打圆场,仰头哈哈一笑显得很是豪气,“什么我们你们的,应该是大家都是一家人才对,此番出兵咸阳大家应该拧成一股绳共同御敌,吴大人说错了话一会儿可要多罚几杯。”
看着众人审视的目光,吴广不禁心脏狂跳两拍,他刚才竟是一时大意差点引来陈胜的怀疑,好在有吕铭这个老匹夫在旁帮衬,不然陈胜一定不会罢休。
尴尬的笑了两声,吴广拱手赔罪道:“是吴某说错话了,一会儿开席我一定跟大家好好喝几杯赔罪。”
“现在吉时尚早,开席也不在这会儿,让各位贵人在院子里站了这么久实在是吕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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