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的恶名当时已经传遍顺国,他的武功虽只是三流,却也被传的神乎其神,而且都说他武功走的是狠辣的路子。安思诺立刻就信了宋信所说的,丝毫没有怀疑宋信是在借机报私仇,立刻就安排人去大晋国请王家家主到顺国传授武道。
面对来邀请他去传授武道的顺国使者,王家家主很是莫名奇妙,王宇想要杀了这些使者,王家家主拦住了他,并客气地将使者送走,而且开始约束王宇不要再去顺国境内滥杀无辜。
安思诺想到了三顾茅庐,觉得自己是有机会的,又一次派人来请,并且带来了更重的礼物。
宋信则趁机在晋国放出流言,说王家已经投效了顺国。
在流言中,王父为了王家的清白,为了王家的基业,自杀以证道。王宇葬了父亲,继承了王家家主之位。王父的死还是触动了王宇,一向无情的王宇,心里有了恨,恨顺国大汗,也恨逼死父亲的晋国人,最恨的却还是晋国的叛徒。或是因为心里感受到了恨意,王宇竟然也有了爱,他开始爱他的家族、他的家人。接下来,王宇过了几年正常人会过的日子——为家人、家族而活着。这些年,他更经常地去顺国打猎了。
时间就到了大业元年,我们的大业皇帝刚刚登基,登基前经历一场腥风血雨。北边的顺国显然认为这是一个进攻我们大晋国的好机会。这也确实是一个好机会,那时我们大晋国的边境很是空虚。皇位的争夺,不仅仅让中央的势力牵扯了进来,边境的势力也不能幸免。
当顺国大军压境,晋国主和派的声音就占了上峰。就像我们衡山派内有各种派系一样,晋国朝堂上派系也是不少。关于顺国,朝堂上就有主战派,主和派。
一般人主战、主和多是从情感或大道理出发,有人痛恨外族人,有人同情外族人,有人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有人说天下大同,四海皆兄弟。朝堂上的大人们主站或是主和不会再被情感和大道理迷惑,他们主站或主和多从自己利益出发。所以,主战派、主和派的成员并不固定,都是跟着利益走的。想要战功的自然会主战,想要边境贸易安定的自然会主和。有时候,主和派和主战派立场会一致——把顺国打服了,生意才更好做。
大业元年这次,主战派虽想要军功,却也知道打赢才有命去领军功,对比双方状况后,主战派的声音就弱了。主和派的声音虽然突显了出来,但和平与否却不是主和派能决定的,而是顺国的大汗来决定的。
顺国大汗还是安思诺,他这次兴兵,自然是有复仇的原因。但作为一个成熟的君主,他也是愿意谈判的。
晋国的使者到了之后,安思诺大汗提了几个要求,除了银子、粮食、布匹、美人这些惯常的要求外,安思诺还提到了武道典籍。
安思诺的提议在晋国朝堂上引起了争议。流氓会了武功,人人都怕的,自然很多大人们都反对将武道典籍传到顺国。也有些朝堂上的大人们则说,两国交战靠的是军队,武人用处不大,武道传给他们也无妨。立刻就有大人反对,武者虽当兵不行,但做刺客却是很厉害的,若是让顺国有了自己的高手,那晋国朝堂上的各位可就危险了。
大业皇帝又派使者告诉安思诺大汗,别的条件可以答应,但武道典籍不能给。
安思诺回话,武道典籍或战争二选一。使者带回安思诺大汗的回话后,晋国朝堂上又热闹了起来。打或不打,给或不给,朝堂上吐沫纷飞。
刚刚登基的大业皇帝怒气冲冲地看着堂下争吵成泼妇状的诸位大人们,心中生出了“朝中无人”的哀凉感,正准备发火,眼睛却扫到了一声不吭闭眼站着的谢玉。后来的丞相谢玉,当时还只是一个侍郎,刚刚有上朝的资格。大业皇帝想到高祖皇帝临终前对他说过:“谢玉此人颇有计谋,若有不决之事可问计于他。”
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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