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位丁姓大夫在桌后坐定,盯着东山看了几眼,问道:“你是有什么情况或者症状呢?先说说看。”
东山心道:“我真正的病难道你能看好?”却也只是笑笑不语。
大夫心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说话不方便的残疾人士?”他哪里知道眼前这人是刚刚从庭院凯旋而归的斗嘴高手。从抽屉里拿出纸笔,递到东山身前。
东山按下纸笔朗声道:“丁大夫,我的情况比较复杂,自己也说不太清楚,早就听说你们这家医术高明,号脉能周知,还是请大夫号脉吧。”
大夫听了心里咯噔一下,这小伙看起来年纪轻轻,不想却是个难茬。当下也不再言语,请东山伸出手臂放平,左手按诊在东山右手上,凝神静气地号起脉来。
一段时间后换右手按诊在东山左手上,如此反复三次后大夫再请东山伸出舌头,细细查看后不动声色,开始与东山展开一系列问答。
“可有外伤吗?”
“没有。”
“最近饮食与往常相比有什么不同?”
“胃口颇好,食量如常。”
“最近是否遇到亲近之人什么变故?情绪有什么波动?”
“情绪时好时坏,最近身边却并无大事发生。”
“那身体可有哪里感觉疼痛或其他异常?”
“明显疼痛没有,但似有隐疾?”
“似有隐疾?”
“对,隐疾让我身无疼痛却心总忧虑,脚踏坦途却胸中恐惧,久不得解脱,久未见大欢喜。”
“心总忧虑?胸中恐惧?”
“是。”
“久不得解脱,久未见大欢喜。”
“是。”
“少年,你古文很好?”
“还,不错。”
“少年,你知道这里是医馆吗?”
“知道的。”
“少年,丁某人是否得罪过你?”
“没有。”
“少年,本医馆可否有人得罪过你?”
“没有。”
“那你为何要如此得罪我?如此戏弄我?”
“丁大夫,让你误会实在抱歉,但我绝非戏弄,挂号排队,花钱费时,我又何苦做无聊之事。只是隐疾关乎我将来性命安危,我当然谨慎,你若连我的病症都看不出来,我又怎能相信你?只是请你不必勉强,更不需生气,你若赶我,我另找大夫,或是另寻医馆便是。”
这一系列对话以东山早已准备好的话收场,丁大夫的哑口无言正是东山预料的结果,东山站起身形,作势要走。丁大夫怎肯就这样收场,挤出一丝笑容对东山说道:“小伙子,一场误会!先别忙着走,我再给你看看。”
东山闻言便仍坐好,说道:“那就再麻烦丁大夫了。”
再如上文诊脉,如此几番,丁大夫苦思冥想仍不得其法,眼见脑门上开始微微冒汗,当下对东山说道:“小伙子,介意我多请几个大夫一起会诊吗?”
东山点头致意,说道:“求之不得,麻烦丁大夫了。”
一阵脚步声出去,过不多时,密集的脚步声回来。丁大夫应该是事先都沟通过情况,也不多话,将问诊位先让给一位老医师。其余四、五个医师或坐或站,表情严肃地盯着老医师搭着的手。
老医师也是眉头渐蹙,再仔细查看东山其他的体征,摇摇头离开问诊位,示意其他医师继续。其余医师并没有更多新奇之处,东山满怀期望眼神每每流露出来,总让苦恼的医师们目光更加闪烁起来。
诊又诊不出,问又不好问,面前这位脸庞干净感人畜无害觉的清新小伙,让众位医师感觉像是一只浑身带刺的恼人动物。几位医师都摇摇头离开,最后那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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