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沉默的看着王秉仁离去，眼中有些玩味。

    王秉仁今次与他讲话，不是为了叙旧，而是为了他与张立结怨的事情而来。

    两人之间的矛盾，其实在普通人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大事，顶破天了说，也不过就是意见不合而已。

    在李哲看来，既然不是一条道上的人，那便不相往来就是，并且他与张立之间也没有什么需要相求的事情，因此并不需要刻意去做些什么。

    刻意讨好的话，本来他们之间就因为一些事情，心里有了芥蒂，到时候菊花没舔着，很大可能还会让对方觉得自己是个两面三刀的人。毕竟自己在与张立顶撞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前首宰，如今知道了之后，就马上转变了态度，这确实会让人误会。

    而不刻意讨好，这才是他的真正想法。毕竟那件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如果不是王秉仁刻意提起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去想。张立虽然能量依旧很大，但对于他一个不去涉足官场的人，确实也影响不到什么。

    不要忘记，他如今已经是退隐状态，俗话说人走茶凉，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与那些官员的情分只会越来越淡薄，动用此等珍贵的机会，对付他一个小人物，李哲觉得对方如果真的如此愣头青的话，根本就不会做到首宰的职位。

    “真是，闲得蛋疼……”

    王秉仁让他去道歉，李哲听进去了，然后又排出来了，仅此而已。

    一路摇晃着回了粥摊，江雨瑶见到他，淡淡的一笑，随即继续施粥。

    她的个子并不矮，但是身形有些纤细，来回一个动作接连不断的做着，腰肢与胳膊都有些酸胀，却依然还在坚持着。

    “让下人们做吧。”

    李哲走过去，从她手里取过汤勺，交给了身后的人，拉着她向一旁的凳子边走去。

    “我没关系的。”

    天气潮湿，江雨瑶忙碌了这些时间，额间已经沁出汗水，被李哲握住的胳膊处像是被火灼烧一样的滚烫，想要挣脱，却哪里有力气？

    脸色羞红的被李哲按在凳子上，视线胡乱的飘着，始终不敢与他对视。

    李哲坐在她身侧，扯了扯有些发紧的领口，看着仍旧排着很长的队伍，开口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江雨瑶回过神来，按下心头的羞涩，赞同的点头，随后说道：“还好不需要很久的时间。”

    处于海边，积水来的快，去的也快，倒是不必像内陆地区那样，需要很长时间。

    “只是后续的工作，想必还有的头疼。”

    想到王秉仁焦头烂额的样子，李哲就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对方不过是与自己有些师徒情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他怕因为自己的事情，让他在张立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因此这才要求自己去道歉。

    虽然这些算计有些上不得台面，但对于王秉仁这个人，李哲确实也谈不上恼恨，而且觉得对方让自己这么做，在这个时代，也有些理所当然？

    但……自己已经不是那个‘自己’了啊！

    如果再为了这些蝇营狗苟的事情，做出令自己不喜欢的选择，他会觉得没意思。

    看着前方的人群，李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眼神渐渐没了焦距。

    “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江雨瑶出声询问。

    李哲收回视线，看向对方精致的脸，摇头道：“在想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

    江雨瑶扭过头去，声音平淡的问：“你怎么不去死？”

    李哲哈哈大笑。

    他没有说王秉仁叫他去是为了什么，而江雨瑶也并未问，两人斗嘴之余，依然保持着难言的默契。

    十几袋白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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