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志坐下来,索性把话给敞开了:“你是先王之子,季札既然不愿为王,王位就应当有你继承,吴僚不论是长幼秩序,还是才能哪里比得过你啊?”
阖闾抬起眼皮,竟然笑了出来,把手搭到他腿上:“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你帮不了我。句国君的长女是我妾室,我不能不灭你的干国。但我不杀你,你随我去吴国吧,将来我遂了心愿,许你上卿之位,不比做个小国公子强吗?”
干志摇摇头:“非也,我纵使去了吴国,也无异于自己和公子您。但是我要举荐的这两个人,一定能帮您完成大业。敢问公子,您能杀得了吴王僚吗?”
阖闾迟疑了片刻,摇了下头。
“我举荐的人能。再问公子,吴国诸臣,能帮您振兴吴国,东伐越国,西败强楚吗?”
“你举荐的人能?”阖闾愈发的狐疑了:“你空口而谈,我该如何信任你呢?就算我不灭了你干国,群舒也不会放过你的。”
“当然能。”干志自信的说:“试问公子,灭了干国对您有什么好处呢?纵然我干志善于诓骗,但终究只能骗得了一时啊。如若我今日跟您说了假话,干国终究还是会灭亡。可我还是来主动去见您。说到底是希望您能庇佑我干国。若其不然,我将干国迁到楚国附近,依附于楚国,又有何难?”
阖闾沉吟了起来,良久才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我要是这样做了,终究还是会被你欺骗,天下人岂不耻笑于我。”
干志黯然叹息,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阖闾还是不相信自己。不过他心里已经在妥协了。这份妥协来自于,他对自己和干武才能的钦佩。
干志飞快的转动脑筋,有了点主意:“公子,我也没把人带来,你要相信于我的确很难。我愿和公子歃血为盟,我若欺骗公子,天地不容。”
阖闾摇了摇头。
见他如此,干志也只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站起身摆出无所谓的态度:“既然如此,公子把我杀了就是。干志生死不足为惜。我只是为公子不值得啊。王位失之于人。将来吴国的命运也该如何呢?”
说完,就抬腿往外面走去,叹息不止。
“你等一等。”阖闾忽然喊道。
干志照走不误,阖闾生怕他真的出去了,飞奔上去拉住了他手。
“公子志,我就上你的当了。不过你我要立下约定。”
干志强忍欢喜,急忙问道:“公子尽管说。”
“第一,你我结为八拜,第二若是三年之内,我的心病治不好,你就和那小子来吴国辅佐于我,如何?”
“你我结为兄弟?”干志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怎么你不愿意?嫌我比你年长许多?”阖闾瞪圆了眼睛。
“不不,这是干志的荣幸。求之不得呢。”干志再也憋不住,笑了出来:“干志绝不会诓骗公子,只求公子治好了心病后,保我干国无虞。”
阖闾点了下头,拉拽着他走回去,倒上了一樽酒:“来吧,你我就在此结拜。”
两人并列跪下,也没什么誓言,阖闾抽出腰间的匕首,哗啦一下就割破了手指,把几滴血滴进了酒樽里。酒很浑浊,还掺杂着一些沉淀物。
“你来。”阖闾把匕首递给他。
干志也一划拉,滴了两滴血进去后,赶紧攒住了手指,还真是疼的不轻。
阖闾喝了一半,递给了他。干志没喝过这个时代的酒,双眼一闭跟喝药一样,一口闷了。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有些酒味,但是不浓烈,还有点大米的味道。
“哈哈哈……”阖闾一阵大笑:“公子志,你我以后就是兄弟了,万不可辜负了这份情谊。”
“大哥在上,请受干志一拜。”干志也不懂具体礼节,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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