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青父子来到前院,他们也不用再去找是哪间屋子,因为在他们面前只有一间屋子是亮着,大厅的门开着,梅惭英正面对着他们坐着。
父子俩一同迈进大厅,偌大的一张饭桌,就只有梅惭英和他旁边一个七,八岁的白衣少年,那六个家丁也都不在,不知去哪了。
云寒看向那白衣少年,毫不夸张的说,这确实是他目前为止见过最俊俏的一张脸,那少年皮肤白皙,穿着一身白衣,更衬得他气质非凡,像个翩翩公子,却全然没有富家子弟的那种嚣张跋扈,确是温润如玉,只是眼神里难免还有些稚气,腰间挂着那刻着梅花的玉佩。
云寒想起无衣说的身手不凡的少爷,应该就是他了,不过只看他的外表和年纪,确实很难想象他是个深藏不露的练家子。
父子俩落座,傅玉青坐在梅惭英正对面,云寒坐在父亲旁边,正与那白衣少年相对。
桌上摆了不少菜,清蒸鲈鱼,醋烧鸡,一红一白,看着人实在开胃,旁边盘子摆着的是白灼虾,清新淡雅,让人食指大动,再旁边的大盘子里盛着六只个头颇大的螃蟹。
这个季节正是螃蟹肥美多膏的时候,不过在这个多事之秋,还能吃上螃蟹也确实不是件容易事。
然而奇怪的是,在座的四个人,都是沉默不语,没一个人先开口说话,更没一个人先动筷。
这时,倒是那少年先开口了:“是你们,救了那对兄妹吗?”语气十分谦逊有礼。
云寒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那少年又问道:“实在抱歉,都怪下人无理,那对兄妹可受了伤?可还好吗?”
云寒冷冷说道:“那男孩倒是没事,只是那女孩嘛”
“那女孩怎么了?”那少年竟起身问道,神情紧张。
云寒冷笑一下,说道:“我还没说完,那女孩也没事,只是脚有点崴了。”
那少年紧张的神情,才放松下来,但眼神里明显看得出有些担心和落寞。
傅玉青有些欣慰,云寒确实开朗了些,连云寒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说话,或许真的是被无衣所感染了。
梅惭英看少年还傻站着,无奈的叹道:“开笑,快坐下吧,看看你那失魂落魄样子,看见姑娘,连家当玉佩都要送给人家,是不是她想要,你还要把我这梅庄送给她?”
那叫开笑的少年这才回过神来,“哦”了一声赶紧坐下了,脸还有些红了。
梅惭英目光又移向傅玉青,“怎么,怕我下毒,毒死你吗?”梅惭英开口道。
傅玉青拿起筷子,先夹了块鱼肉到云寒碗里,又夹了块鸡肉,自己先吃了下去,醋味香淳,显然用了上好的香醋,鸡肉十分入味,不肥不柴。
温柔的对着云寒说道:“吃吧。”
云寒拿起筷子,夹起鱼肉,味道确实鲜嫩肥美,又夹了只虾,便开始吃了起来,没想到这梅庄还有这样的手艺,开笑也跟着动筷吃了起来。
梅惭英拿起面前酒壶,往前一推,酒壶顺着桌子快速而笔直的划过一条直线,向傅玉青划去,傅玉青却无动于衷,酒壶已经划出桌子,眼看要掉在地上,傅玉青看也不看,左臂划个半圆,酒壶已在手上,竟没落出一滴酒。
缓缓的对着面前的酒杯倒了满满一杯,又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将酒壶往前一送,又是一条直线划过。
梅惭英冷哼一声,右手放在桌上,轻轻往下一摁,那酒壶划到桌子边缘却突然止住了,同样是没有一滴酒洒出,梅惭英拿起酒壶,倒上满满一杯酒,一口饮下。
又将酒壶推向傅玉青,两人就这样一来一往,每次都要在酒壶快要落地之前将其接住,说容易却也并不容易。
两人每次都要换一种方法接住酒壶,对方用过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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