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金陵城中随便拦住一个路人,问他城中最不能惹的是谁,绝大部分的人恐怕连想都不会想,直接就回答保信军这三个字。
作为少师保信军节度使郑玉先麾下的军队,保信军本该驻扎在庐州,但因为三年前在驰援常州的一场战役中吃了败仗,保信军何关所部便逃到了金陵城。
这支吃了败仗的军队到了金陵以后,开始胡作非为,虽然只是一支两千人的残军,但在金陵城几方势力互相牵制之下,到最后竟然没人奈何得了他们。
平常保信军的大营外一片冷清,连小贩都不会过来,附近的住户更是早就搬的一干二净,原先周围还有不少店铺,而且还很热闹,但现在已经变成空荡荡一片。
靠在门边,放哨的卫兵看起来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昨天他倒霉抽到了早上站岗的签,要不然现在他还在被窝里睡大觉。
“这里是保信军的军营吗?”哨兵正在打盹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向他问话。
他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长枪差点掉到地上,他赶紧抬头一看,发现问他话的,是一个穿着锦衣玉袍的年轻人。
要换成是一般的普通百姓,他恐怕直接就喷脏话了,但从对方的穿着上看好像不是一般人,所以这哨兵也不敢太放肆。
“不错这里正是保信军的军营,公子有什么事吗?”哨兵点了点头道。
“据说保信军中尚缺一主簿,所以我来应征。”萧尽说话的时候还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那哨兵一听萧尽是来应征主簿的,他脸上随即露出一副怪异的表情,似乎不相信像萧尽这样的人,竟然到保信军来应征主簿,难不成他是疯了吗?
“公子是来应征主簿的?”哨兵不确定问了一遍,好像他刚没听清楚。
萧尽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听完萧尽肯定的回答,那哨兵突然露出一副怪异的笑容,他上前一把拉住萧尽,像是怕他跑掉一样,哨兵道:“公子请跟我来。”
不知道为什么,萧尽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他还没来得及答应,就被对方直接拉进了军营。
此时本该是操练的时间,但军营内空空荡荡,只有几个光着膀子的军士在附近遛弯,而且看起来他们好像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萧尽在心里暗暗叹息,就这样的军队能有什么战力,也难怪他们会在常州吃了败仗。
虽然之前听说保信军军纪涣散,如同一盘散沙,本来萧尽还不敢全信,但今天一见,他发现外头的传言也不全是编造的。
当哨兵带着萧尽来到营帐外时,门口站岗的两个军士,却让萧尽有一种意外的感觉。
和身边的这位哨兵相比,站在营帐门口的那两个军士,身材壮硕、腰杆挺直、眼神凌厉,一看就知道是精锐士兵。
本来萧尽还以为这保信军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但现在看起来,事实跟自己想的好像有些出入,至少这里不全都是废物。
“来人止步。”其中一个军士看到有陌生人来到营帐外,立刻吼了一声。
这一喊中气十足,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身边昏昏欲睡的哨兵,也一下子打起精神来。
“这位公子……”哨兵还不知道萧尽叫什么名字,他转头看着萧尽,目露询问之色。
“在下萧尽,听说保信军主簿一职出缺,特来应征。”萧尽朝对方拱手道。
门口那军士一听,上下打量了萧尽一眼,然后冷冷道:“在这里等着。”
随后他转身掀开营帐便走了进去,另外一个军士则像是木头一样,从头到尾动也没动,眼睛直视前方,好像把萧尽他们当成空气一样。
“公子在这里稍侯,我还得去站哨就不陪你了,祝你得偿所愿。”那哨兵说完以后,留下一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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