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入暮,夜雨声烦。
房屋低仄平密,地铁口发出腐败的霉味儿,街头刷满各种告示的破旧老墙下老鼠横窜,路灯扑闪,行人稀少,昏暗的小巷终年得不到阳光的沐浴,只留几盏霓虹百无聊赖地闪烁着“いらっlゃいませ”(欢迎光临)。
这里是大阪的x区,是岛国最堕落的街巷,也是黑社会和犯罪者的天堂。
两道人影匆忙闪躲进一道不起眼的小巷子里,神色仓皇惊恐,飞奔的脚步溅起地面上淤积发臭的烂泥,一道红色的喷漆绘制的警告一闪而逝。
“小心,警察随时都会经过这里!”
阿格布和穆罕穆德靠在满是苍蝇和臭水的垃圾堆后,大口地喘息着,双眼死死地盯着巷口。
警察?
该死,这个时候要是能来个警察该有多好!
哪怕把他们关起来,抓进局子里坐牢也比现在强!
穆罕穆德掏出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贴在了自己的嘴唇上,祈祷着,眼神绝望而无助。
三天前,一个名为“圣彼得”的马来西亚组织来到了大阪,与其他众多的投机者一样,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在这块刚受到“非自然灾害”的土地上分一杯羹。
那可是六只三阶以上的荒兽入侵啊还有其余总数不计的低阶品种,兽潮掀起的巨浪足以淹没印度尼西亚以北的所有岛屿,在“圣彼得”看来,如此严重的灾难落在这座在海上随时都有可能沉没的国家,无疑是个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于是在登上海岸的那一刻,他们便没再压抑自己的存在,丝毫没把本土的组织放在眼里。
除了没将自己的存在公之于众——理智还是提醒着他们,头顶上还有一尊谁都惹不起的更为恐怖的庞然大物驻守着两个世界的边界。他们参与到了黑帮火并当中,并将事态进一步扩大,造成了平民相当惨重的伤亡,引起了当地警署的高度重视。
嘛,反正也不是在自家屋子里搞事情,怎么弄都不心疼,更何况本来的目的就是让岛国现在执掌大权的山海师组织出来与他们见面,最好是还能“点个头哈个腰”再“妈妈桑”一下什么的,毕竟谁都不想让对方难做是不是?
在他们看来现在的当地组织应该是忙的焦头烂额了才对,类似他们这种想着沾点儿小便宜的组织没有上百也有几十,稍稍出点血,换来和平的休养生息的时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毕竟,谁都是这样一路走来的。
但他们的算盘显然打错了。
就在昨天夜里,数十辆呼啸的装甲车以雷霆之势包围了“青竹会”的总部,身着赤红色风衣神情冷肃的人群推入了这所三层楼高的歌舞伎庭院,他们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一路上芊灯染血。
正在跟“圣彼得”首领笑谈饮酒的青竹会老大被狙击手瞬间爆头,红白两色的脑浆飞溅,无头尸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乐曲夏然而止,女人们尖叫着四散而逃,帮众们则是掏出腰间的乌兹冲锋枪怒视四周咆哮。
“圣彼得”等的人到了,但出场的方式与他们预想的不一样。
“你们终于来了,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一下了。”魏博良用英语说道,他擦拭了一下刚才溅到自己脸上的血,挂上了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
回答他的是一道煊赫的剑芒,绘有樱花的屏风从两边裂开,被一同劈断的还有他的额头,一直到盘膝坐在榻榻米上的脚踝。
在场的所有人一下子都呆住了,看着魏博良的尸体从中间塌向两边。
那可不是什么鸡鸭牛羊,而是一个流淌着荒兽之血组织的领袖!就这么被人一刀在众目睽睽之下取走了性命!
感官最为直接的便是“圣彼得”的成员们,他们深知自家老大的实力,拥有“白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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