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找到此处的？”试卷山顶那颗面目酷似旭东老仙的人头问道。

    “是沁纸花青仙君命我来此的。”虽然情况很诡异，但张宁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充分体现了一位元婴期修士的良好心理素质。

    “有何凭证？”小公鸭嗓音真的很难发挥出寿元千万年的老仙气势。

    张宁将金红双色的沁纸花青之光捧在手心，看起来态度无比虔诚。

    “不错，的确是仙君的随身仙宝。”人头轻松地摇晃了两下，歪头道，“嘿嘿，看起来你已经认出了本仙……你是在哪里知道老仙我的？冰道宗还是雪鬼村？”

    “原来应该叫做‘雪鬼村’，它们自封为‘雪源村’……”张宁恭敬地答道。

    确认了这颗头的确是传说中的旭东老仙，且还是一位坐拥亿万张试卷的仙人，张宁不由得谦逊了很多……刚刚自己什么也没说，他就笃定自己认出了他，这颗头果然深不可测！

    “哈哈哈哈，竟还没有死绝吗？再过个几百年应该就没问题了。”

    “敢问老仙，它们是……”张宁忍不住问道。

    “自然是妖界的雪鬼妖族，它们趁两界不稳时侵入了修真界北地，老仙我岂容它们染指北川，于是亲自出手将其圈禁。本以为没有妖界的灵气和新雪它们很快就会死光，岂知它们还有很多本命妖法，一直在不断地冲击结界，竟差点被它们逃脱！所以我又回去灭了领头的雪鬼，收走了法宝玄冰雪花，树立了一个统领结界的阵棋，并设置了诸多符咒，令它们膜拜祝祷于本仙，如若它们再敢造次，阵法就会发动、将它们直接灭杀。”

    所谓“统领结界的阵棋”其实就是那个巨大的自恋雕塑吧！真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老仙没有立刻将它们抹杀，是为了获得愿力吧？”张宁状似不经意地提出了一个直击这诡异世界本源的问题。

    “哈哈哈哈，所谓‘愿力’云云都是诓骗雪鬼和修士、凡人的说辞罢了，既然你已得到仙君的‘大神之光’，难道还没有……嗯……”旭东老仙突然不再喜笑颜开，而是如同面试官的脑袋一般突然“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么你先来说说仙界、修真界、妖界、魔界都是怎么一回事吧。”

    一言不合就随堂考试，不愧为试卷堆里长出来的脑袋！

    “世界原本只有一个……”因提错问题而暴露出了自己的知识结构不完整、世界观不成熟，张宁只得老老实实地陈述一遍沁纸花青之光灌输给他的世界观，“后来不知从何处来了一个……也可能是一群魔族，它们肆无忌惮地吞噬这个世界的一切……”【注】

    “哦……那么你来说说，在你眼中，我现在处于什么状态。”待张宁回答完毕，旭东老仙突然提出了风马牛不相及的第二个考题。

    张宁毫不迟疑、张口就来：“此处金碧辉煌、遍地晶石，老仙端坐在极品晶石打造的仙座之上，周围环绕着几位绝色仙子，手捧仙果仙酒……”

    “哈哈哈哈，贪财好色，果然是性情中人！～”旭东老仙的脑袋喜形于色。

    好险！这次终于蒙对了——根据张宁这么多年在修真界历练得出的经验，遇到这种情况肯定是要满嘴跑火车的——虽然外面的仙人都知道“旭东老仙困于妖界南漠”，但任谁听别人说自己现在是“试卷堆里一个头”都不会开心的吧，更别提一位活了千万年的仙人了。

    旭东老仙仰了仰头继续道，“此处幻境之景因人而异，我辈中人会看到心中所觊觎之物，而异魔则会看到很多稀奇古怪之景，魂力不足的异魔更是在一盏茶时间内就会神识混乱、魂魄受损……沁纸花青大神命你来此，当也存着试探之意……”

    ！！！刚刚竟然如此凶险吗？幸好自己魂力强大，并践行了“胡说八道乃混迹修真界的不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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