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单鸾,观察着跪在地上喘着粗气的他,额头与地面接触的地方流淌出一摊鲜血,不出意外,应该是之前的伤口崩开造成的。
双眼淡漠的他,缓缓开口:“你不觉得,用这种方式去绑架别人很过分吗?”
“我知道。”
看着浑身上下已经透露着一种虚弱之感的他,单鸾脸色不变,继续说道:“那你不觉得,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情况下,提出这种要求很过分吗?”
“对不起,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闻言,单鸾蹲了下来,伸手捧起他被血污染红的脑袋,说道:“那你不觉得,你用如此卑微的方式来求身为朋友的我,是对我的一种侮辱吗?”
听到这话,王贤脸上露出如愿以偿的笑容,带着憨厚之意,喃喃道:“不好意思,我错了。”说完,便晕了过去。
听了他最后一句话,单鸾不由得揉了揉眉心,之后便无比吃力的将他搬回病床上,料理起了后事。
不知为何,原本经历童年那段黑暗时光的单鸾,内心早已变得无比淡薄,可却这辈子都不可能答应的请求,或许他觉得自己与王贤同病相怜,又或许是因为已经孤独了许久的他,现在真的想要一个朋友。
思绪千万的单鸾,重新拿起那封信翻看起来,最终望向了署名:褚一皓。
最终等到医生来了之后,单鸾瞧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王贤,大步走出了医护室。
欣赏着屋外的漫天星斗,璀璨而又遥不可及,此时一股困倦之感袭来,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竟已不知不觉到了凌晨一点。
“也该睡觉了。”说着,便向着宿舍走去。
三天之后
单鸾独自一人窝在书桌上,望着眼前楚鹤刚刚送过来的资料,眉头微皱,眼底浮现出一抹思量。
而此时的王贤,已经在病床上昏迷了三天之久,索性性命并无大碍。
就在他低头仔细翻阅着,关于褚一皓的各项资料,思考着应对之法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从思绪中惊醒的单鸾,瞳孔之中闪过一丝不悦,所幸装聋作哑,继续翻阅着资料,营造出一种宿舍无人的假象。
可惜这不识时务的敲门声,如蚊虫在耳边嗡鸣,带着某种特殊的节奏感,不断响起。
“阿弥陀佛,单兄,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快出来。”
房门打开一道缝隙,单鸾满脸平静的将头从中伸出,似乎对刚刚无礼的举动,没有一丝愧疚的意思。
看着眼前这个在太阳下,脑袋熠熠发光的和尚,他略带不满的问道:“八戒,有事吗?”
这原名权磊的和尚,也不嫌热,一如既往的披了一件黄衣袈裟,面色平和:“僧七戒,此次前来,专程过来,邀请单兄去上一次公开课。”
单鸾摇头,排腹道:“不去,看一群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在讲台上高谈阔论,除了灌输一些爱国思想给我进行洗脑以外,什么用都没有,还不如在宿舍里呆的舒服。”
权磊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单兄此言差矣,上面的人这样安排,自然有其深层的用意,不可妄加猜测,而且这公开课不一样。”
“不一样?”
权磊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先走吧,路上讲解,且放心,出家人不打诳语。”
单鸾转头,瞟了一眼桌上的资料,思考了一会儿,暗暗想道:“刚好资料也看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晚上再说吧。”
拿定主意之后,他折回宿舍里,将资料锁在抽屉之中,又从书架最角落的地方,掏出一本书,紧接着又锁上了宿舍门。
望着眼前微微愣神的权磊,单鸾轻声催促道:“走吧。”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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