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悄悄地接近窗子,他想看清是什么人如此色胆包天,竟敢在夜里跑到军营偷窥女性。
窗帘没有拉严实,中间有一条缝隙,从屋里透出来的一缕光正好射在那人的脸人。陈默隐隐看出来,那人身着迷彩军装,应该是个军人。
他没有开手电,他想走得更近一点,以便看清那人的脸。
倏地,那人似乎听到陈默的脚步声,扭着朝陈默的方向看了一眼,光束正好射在那人的脑后,陈默无法看清人脸。
那人发现情况不妙,转身向另一边跑去。
“什么人?站住。”陈默大喊一声,朝那人追去,同时打开手电。
他看到那人的背影,身影矫捷,步伐灵活,陈默追出去几米,那人已绕过平房,不见了。
这时,后山哨楼上的哨兵发现异常情况,一束强光从哨楼射下来,正照在陈默的身上。
陈默用手电筒朝着哨楼方向画了三个圆圈,哨楼上的探照灯便熄灭了。这是自己人的暗号。
陈默走到平房的拐角处,那里有一个巷道,穿过这条巷道,一边可以绕到战士宿舍的正门,另一边可以通往连队的马厩。
巷道平时没有人走,当天刚下雨,地面上留下了清晰的脚印,那人穿的是制式军用陆战靴。
陈默没有再追,从那人的背影陈默隐隐可以猜到他是谁。
哨楼上的哨兵刚才的警惕性很高,他们打开探照灯就说明他们忠于职守。陈默没必要再去检查了。
陈默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在经过刘翠住的房间时,屋子里的灯已经熄了。刘翠应该是听到了窗外的声音。
陈默回到连部,坐在桌前想了一会儿。他到边防连来任职时间不长,对连队的战士还没有做到心中有数。刚才发生的事情,是偶尔呢?还是经常呢?
边防战士怎么会有这样的毛病呢?
陈默拿起手电,到战士宿舍去挨个查铺。战士们宿舍一般住十人,全是架子床。
陈默先查了战斗班,然后是后勤班。战斗班是连队执行军事任务的主力,后勤班包括炊事人员、军马饲养员、军犬训导员、管发电的油机员、烧锅炉的司炉员,还有放羊的羊倌。
边防连还有羊倌吗?有,而且是有正式编制的。羊倌的任务不仅是放羊,有时侯以牧羊人的身份去边境线附近巡察,既是宣示领土主权,也是一种抵边侦察。
后勤班住的战士分工杂乱,军马饲养员夜里要起来为军马添加夜草,冬天,司炉员夜晚上班,白天睡觉。管理后勤班比较麻烦,主要靠自觉。
陈默推门进去,屋里散发着一股臭汗味,这就是战士的味道。他看到有一个床铺是空着的,那是负责发电的油机员还没有就寝,其他人都已睡着了。
陈默用手电仔细察看了每张床下的鞋子。有的是陆战靴,有的是军用胶鞋。有一双陆战靴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双靴子的底上沾着一点点新鲜的泥沙。
陈默明白了,他知道了那个偷窥的人是谁。陈默轻轻带上门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处理呢?大张旗鼓地把当事人揪出来,开批斗会,让全连人都知道这丢人现眼的事。还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息事宁人。
陈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
第二天早饭前,刘翠来到陈默的房间。
“给你说个事。”刘翠看来起心情不好。
“什么事?”陈默问。
“你们连队都是些什么人啊?”
“怎么了?”
“有色狼,扒窗户。”刘翠说,“你该好好查一查,这是什么作风,传出去丢人,也影响部队风气。”
“哦,我知道,已查清了。”陈默冷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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