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带着刘翠在连队附近转了转。
他们先看看马厩,连队的几十匹军马膘肥体壮,每匹马的屁股上印着一个编号,证明它们是军队的装备,不同于一般的牲畜。
羊圈的羊都出去吃草了,三名战士正在清理羊圈。他们将圈内的羊粪挖开,装入推车,送到连队的在菜地。
温室大棚里各种蔬菜生机昂然。陈默摘了两个西红柿递给刘翠,刘翠尝了尝,味道真不错。
“这些菜,连队够吃吗?”刘翠问。
“不够。”陈默说,“连队吃菜主要还是靠山下送菜。这些菜,一为观赏,二为品尝。”
随后,陈默又带刘翠来到连队棋牌室,打了几杆台球。
一天的奔波,刘翠有些累,但边防连的新鲜事吸引着她,让她暂时忘却了疲惫。不知不觉,一下午就过去了。
晚饭后,陈默又陪着刘翠聊了些边防连队的大事事。快要熄灯的时候,陈默要处理公务,刘翠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两天,从桐榆到库拉,再到库卡,从库卡到哈吉米边防连,一路上遭遇的生死磨难,历历在目。
刘翠做新闻干事养成的习惯仍然没有改变,每天晚上临睡前,她都要将当天发生事记录下来,有的写进日记,成为永远的记忆,有的写成新闻稿,见诸报刊。
她关掉房间的大灯,打开台灯,坐在学习桌前,铺开厚厚的黑皮笔记本,拿出钢笔。写什么呢?
我为什么一定要来边防连?刘翠想,差一点丢了性命,难道只是为了看陈默一眼。我欠他的情,就应该来看望他,这能算是补偿吗?如果哪一天,我去了艰苦边远的地方,他会来看望我吗?
刘翠边想边写,不知道时间过得有多快……
边防连就像一个独立团,军事政治后勤工作一样都不少,各种电报、文件每份都要批阅。
机要参谋钱江刚刚送来一份加急电报,通报边境一线的边情,陈默仔细学习。他此前没有在边防连工作过,许多边防政策需要好好学习,因而,对每一份电报他都不敢马虎。
通信员李进来,将陈默床上的被子打开,枕头摆好,拖鞋从床下拿出来。马扎的旁边,是打好了洗脚水的脸盆,还有一个暖瓶,随时可以泡脚。
“嘟嘟”一阵哨声响起,“熄灯。”
连队值班员下达了就寝指令。
“李,给油机员说一下,今晚上发电机多工作一会儿,到1点半再停电。”陈默对通信员说。
“是,指导员。”通信员答应一声,出门去了。
钱江一直站在陈默身后,直到陈默将电报看完,签字之后,他拿了文件夹离开。
陈默又将其他一些资料打开,一边翻看一边做笔记。只写了几笔,他的内心又浮躁赶来。
刘翠的到来,让他充满了矛盾。在刘翠的面前,他有一种被强迫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不太舒服。
他不喜欢强势的女孩,他喜欢的是那种鸟依人、家碧玉,刘翠那种性格,什么时候才能改变呢?
时间不早了,陈默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拿上手电筒,他要去查铺查哨,这是连队军官的职责。
看一看战士们都睡了没有,被子是不是盖好着。查一查连队营院里的巡逻哨是否保持足够警惕性,还要查一查山头上的哨楼里,哨兵有没有打瞌睡,边境线上是不是有异常。
陈默将房间里的灯关了,拿着手电筒却没有打开,蹑手蹑脚地走出院子,沿着连队平房背后那条熟悉的碎石路向后山走去,他准备先去哨楼上查一查。
营院里里外外的房间全都熄灯了,只有刘翠住的接待室里仍然亮着灯,是红色台灯发出的淡淡的光,从窗帘缝隙透出来。
陈默沿着路向亮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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