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这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阿姨,陈默的内心有一种无比的敬意油然而生。
老人的头发几乎是纯白色的,没有一丝银色或者黑发。她的体态匀称,面容端庄,和蔼中不乏威严,亲切中含着张力。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睛,充满了智慧和勇气。
陈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气质非凡的老者。在老人面前,他觉得自己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阿姨您好,实在不好意思,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朱建军是个男的。”老人接过话说,“没关系,我早已经习惯了被别人误会。”
“阿姨,民乐县宣传部的黄部长给您打过招呼了吧?”陈默拘谨地坐在沙发上,“我是团政治处的陈干事。”
“黄部长给我打过电话,说是你们团想请人去讲一讲军人的婚恋问题。”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黄部长真有意思。让我一个老太婆去给年轻军人讲婚恋,这不是笑话吗?我们那个时代的婚恋观,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早就过时了。”老人笑逐颜开。
“阿姨,黄部长能推荐您,说明您身上一定有非同寻常的魅力和故事。”陈默说,“时代虽然变了,但革命的传统仍需要继承和发扬,前辈人的精神是后来人的宝贵财富。”
“我们那时候,哪有什么工夫谈恋爱,全都是服从组织分配。现在呢,年轻人是自由恋爱,我连自己的女儿都说服不了,还能给别人讲什么呢?”
陈默一听,老人这是要推辞吗?那个不行,他这一趟来的任务是要搬动这座大山。
“阿姨,我们是诚心诚意请您去给青年军人讲一讲。正因为时代变了,年轻人的婚恋观出了问题,才导致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陈默态度诚恳。
“不行,不行。我给黄部长说,让他另请高明。”老人说,“若是讲革命传统,那还可以,但是要讲婚恋,我可讲不明白。”
“阿姨,您这样推辞,可不像是‘关心下一代’,倒像是‘放任下一代’。”陈默笑着说。
“你这同志,还挺有意思的。”老人站起身来,走到陈默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这时,陈默注意到老人穿的是天蓝色的长裙,肉色长袜,黑色皮鞋擦得锃亮锃亮。
“同志,你叫什么名字?在团做什么工作的?”老人端坐在沙发上,腰杆笔直。
“我叫陈默,是政治处的宣传干事。”
“陈默,这个名字挺熟了。”老人稍稍皱了一下眉头,“想起来了,你经常在报纸上发表文章。”
陈默浅浅笑了笑。
“我看报纸的时候,经常留意与部队相关的稿子。今年你们部队去帕米尔高原光缆施工。还有,你们团的战士连续二十多年帮扶贫困残疾人,这些事迹都是你写吧?”
“都是文章,不足挂齿。”
“对,陈默,你这个名字也很特殊啊,看一眼就记住了。”老人说。
“阿姨,谢谢您记着我。您这么关心部队建设,就给我们讲讲革命前辈的婚姻传统吧。”陈默念念不忘此行的主要目的。
老人迟疑了几秒钟,说:“现在军人在婚恋方面到底面临什么问题,你们想听什么样的意见和建议。我虽然当过兵,但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我对现在的军营不了解啊。讲得不中听,还不如不讲。”
“阿姨,现在社会正处在转型期,军人的社会地位大不如前,边防军人首先是择偶难,好不容易结婚,又由于两地分居等原因,造成家庭不稳定,婚姻亮红灯的事情时有发生。”
“这是社会大环境问题,我能有什么办法?两地分居既有政策原因,也有个人选择的原因。如果因为这个就解散家庭,那主要还是感情不深,不真。还有,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