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带着一众女人,先把个人的防寒衣物从救护车上搬下来,能穿的就尽量穿上。
再把食物分成五份,每人背一些。军医还特意背上柴油和木棒。他是想,万一有什么情况时,这些燃料可以生火取暖。
一行人在军医的带领下,开始向阿恰达坂方向走去。每个人身上都负重好几公斤,军医的更重一些。他们走在海拔三四千米的山路上,行动迟缓。
没有走出多远,白莲就体力不支。她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雪,哪里走过这样路,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抬头向前望,两边的群山高高耸立,一行人身处沟底,感觉特别渺,远处不时传来野狼的嚎叫。白莲的心里直打颤。
她只穿了厚毛衣和一件薄外套,没有军用大衣,加之心里恐惧,身体失温,精神意志完全被打垮。
阿孜姑丽走在一行人的最后,她眼看着白莲脚下一滑,身子一晃,一屁股坐在地上。
军医见白莲跌倒,连忙去扶她。却见白莲放声大哭起来。众人停下了脚步。
军医看着白莲有气无力的样子,他有些生气,真想骂她几句,可是又一想,这女人也不容易。
军医脱下自己的大衣,给白莲裹上,然后把她背的物资全都自己扛上。
刘翠和阿孜姑丽扶着白莲艰难地前行。
这样跋涉了十几分钟,白莲出现了可怕的高原反应。她的身体发抖,脚步蹒跚。
阿孜姑丽摸了摸白莲的额头,情况不妙,她发烧了,还开始咳嗽。看来无法继续前行了。
“王医生,休息一会儿吧,白老师撑不住了。”阿孜姑丽对军医说。
军医停下脚步,让大家卸下行李,暂时休息片刻。
阿孜姑丽取下自己背的保温壶,给壶盖里倒了些热水,又从迷彩服衣兜里取出常备的高原药,给白莲喂到嘴里。
虽然只是短暂的休整,但众人体力恢复还是明显的。
白莲的呼吸趋于平衡,不过,精神状态依然很差,似乎有昏迷的迹象。
军医说:“同志们,此地海拔高,氧气少,不宜久留,我们得赶快走。”
他把自己背的东西分给阿孜姑丽和另一个护士:“你们俩再加一点负担。”
而他,竟然把白莲背了起来,说了一声:“走!”
大伙儿跟在军医的身后,继续向阿恰达坂方向前行。
高原地区正常行走就已很吃力,何况再背个人,可以想象这位军医的勇气何等过人。
所幸他在山上工作时间较长,身体适应能力也好。这次出动,除了驾驶员,就剩下他一个是男人,他有义不容辞的责任,要带领这些女子脱离险境。
一行五人就这样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出了死人沟。
从陷车的地方到沟口只有五六公里,对于这群人来说,不亚于五十公里。
他们整整走了两个时才出了死人沟。
军医一个劲地鼓励大家:“出了死人沟就好办,路好走了,雪也就没有这么大。”
每个人都靠内心的信念支撑着,跟在军医的身后,向前,向前,向前。
好不容易出了死人沟,军医已经累得不行。他放下白莲,安排阿孜姑丽给白莲打了一针。
这时的白莲还在不停地喊:“冷,好冷。”
死人沟沟口的雪是了一些,可是乌云仍是压得很低,风比沟里更大,雪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这样走下去,恐怕大家都得累垮,还是在这里等着救援吧。”刘翠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几名护士只是看着军医,她们没有什么主意,全听军医的。白莲坐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军医考虑了一会儿说:“也好,刘干事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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