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餐座吗?”
“有。”
来到餐车后,余文刚直奔餐车服务台,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回答他的是服务台里一位穿着白厨衣的中年胖子。
回答的结果也很让他欣喜。
对于享受惯了的他来说,如果花点小钱就能免除遭罪,那他根本就不在意花这个钱。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哪怕他现在身上只有五百块。
不过他就纳闷了,这个年代的人还这么穷吗?硬座车厢都挤成那样了,还没多少人舍得花钱来免遭这个罪?
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他又继续问了起来:“多少钱一位?”
“两百。”
靠!
怎么不去抢?
在这个年代,一张西山市到武昌的卧铺票也才一百多块好吧!
在这个人人都开始下岗的年代,两百块起码相当于大多数人半个月工资。
难怪了。
如果不差钱的,早就直接买卧铺票了,哪会去买人山人海的硬座席?
而那些经济紧张的普通人,哪舍得再花两百来免遭罪?
余文刚有点无语了。
他有点无语列车上的黑。
不用说,这是列车工作人员们赚取外快的渠道,不黑才怪了。
“你们坐不坐?”
胖厨师又出声问了起来,语气很不耐烦。
在这个年代,不管是政府工作人员,还是企事业单位的员工,只要是带个“国”字的,都不会有好态度。
没办法,改革开放虽然进展得如火如荼,但服务意识根本就没跟上,跟后世比实在是相差太远了。
余文刚皱了皱眉,尽管他是重生之人,年轻的身体里住的是一个沉稳中年人的灵魂,可听到这样的话还是不习惯。
“余师哥,这也太贵了吧,别浪费这个钱了。”
余文刚还没表态,站在他身边的顾筱白拉了拉他的袖子,先小声在他耳边嘀咕起来。
不用说,她也不是出生在大富大贵之家。
余文刚又皱了皱眉。
说实在的,他真的不想再去硬卧车厢遭罪,可问题是他身上只有五百块。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也就罢了,花掉两百块之后,还能剩三百块到学校。
那已经够了。
钱就是王八蛋,没了可以再挣。
作为一个有着精明生意头脑的重生之人,他现在就算没啥资本,也不觉得赚点小钱会对他有多难。
可问题是,他身边还有一个同样不宽裕的顾筱白,作为一个男人,他自然不会说各掏各的,让一个弱女子去承担如此“奢侈”的花费。
这样一来,他身上就只剩一百了,要是再出点意外,他很可能连学校都到不了。
“你们到底坐不坐啊?不坐就赶紧回硬座车厢去。”
他这一犹豫,胖厨师就更不耐烦了,立即就露出了丑陋的嘴脸。
他那鄙夷的眼神似乎再说:穷光蛋,快滚回硬座车厢去,别在这里浪费大爷的时间。
真的很可恶!
尽管余文刚已不再是易冲动的毛头小伙,他也还是有点受不了这样的丑恶嘴脸。
真想扇他!
我忍!
余文刚把这口气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作为一个成年人,他自然知道在火车上殴打列车工作人员的严重后果。
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还想掏出四百元拍在这死胖子面前!
可他也立即活生生地忍住了。
要知道,今天的他可是刚刚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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