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木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看戏般的说道:“怎么,紧张她了?又不敢表现出来?你不用用这吃人的眼神看着本汗,你这样的本汗见得多了。你呢,就是那什么……你们汉人常说的,哦,对!刀子嘴豆腐心!看得出来,你心善,想法都表现在了脸上,你说,你拿什么跟我抗衡?嗯?”
“你想知道什么?你明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也未必,讲讲你的故事吧,你和小将军怎么认识的?”
“呵,想从我这里探出我在他心中的分量?可惜让你失望了,我只是一不小心救了他一次,而他又还了我这个人情而已。”
“据本汗的消息,小将军此人私下里还是很重情重义的!”科尔木莫测高深的一笑。
“是吗,这我倒不知,仅两面之缘而已。再重情重义,他也有他的职责,明知不可为,又怎会为了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子而置大局于不顾?”
白露此时渐渐冷静了下来,尽量不透漏她自己和萧剑秋的一些细节。
“嗯,此话倒是不假,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是不是,白姑娘?”
说完,狡猾一笑,起身离座欲走。
“桐城有内应,你们调虎离山,声东击西,诱敌以利,此刻大兴的大军怕是深陷大雪之中,长途跋涉,饥寒交迫,你们打算将以最小的损失赢得最大的胜利。”
白露冷冷的看着他的后,背出其不意的说道。
科尔木有些不可思议地慢慢的转过身体,眼神突然变得深不可测。
“本汗倒是小瞧了你,没想到你一介女子这么快就看出来了,只可惜,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哼!”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帐篷,他的侍卫紧跟其后。
白露彻底虚脱了,趴在那只小手上面痛哭了起来,一得到自由的秋烟立马奔过来。
“小姐……身体要紧。”她轻拍着白露的背,欲将断手拿走,无奈扯不动白露。
“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带他出来,或许他能好好的活着,也不至于遭受断手之痛。”
从一开始科尔木进来,也在后面慢慢跟进来的林婆,目睹了这一切,这一切对她来说早已见怪不怪,因此那只血淋淋的孩子的手,已然刺激不到她了。
她慢慢地走近白露主仆,“白姑娘,他们每侵占一城一镇,都会大肆屠杀,投降求饶的或许能免一死,但凡有遗孤都会被带到这里或者送到王庭那边充当奴隶,听话一些的或能免于剁手、割耳、挖眼、断脚之痛,稍有不慎,便是此等下场,即便这个孩子不是因为你,只要进了这里,当了奴隶,以后难免不经历这些。”
白露止住哭泣,满脸泪痕,听到此话,震惊地问:“什么?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老奴不敢欺瞒姑娘。”
“他们怎能如此残忍!这,这还是人吗?!”
她颤抖着……
“因为他们恨汉人。”
“为什么他们如此憎恨汉人?”
秋烟趁白露被林婆的话语吸引的空,连忙将断手包起来躲到一旁处理掉。
“这……姑娘还是别问了。”
白露眼露疑惑,这事,按说,林婆没必要隐瞒,除非关系到两朝机密,或者是与林婆本人及其亲人有关。
林婆目光躲闪,显然不愿意多谈。
既如此,她也不必再追问,只得道,
“林婆若不愿详说,那就罢了,只是,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白天被抬过来时,她昏睡着,而秋烟则被蒙着眼睛绑了起来,根本不知道这是整个大营的什么位置,只听得到周围总是一队人一队人踩着雪地走过的声音。
不用猜,周围有很多士兵。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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