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稀奇得很,那谢晓尘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大清早的来无字店开了间上房,明乐倒是乐得收银子。
厢房里明乐坐于案前,撑着脑袋,右手握着荼鸣笔,似要在纸上下笔。
荼鸣笔似乎还没有认她为主,故无法与朱宴那样任意施展他的特殊能力,所以纵使这荼鸣何等稀奇,在她手中和寻常笔没有区别。
“就不能认命一点吗?你说你这样我怎么好将你卖个好价钱。”明乐抱怨道,边说边在洁白的宣纸上落笔,结果‘春’字才完笔,‘雪’字还未落下,她便感觉荼鸣有异样。
手下的笔轻轻颤抖,而且她的手怎么也无法放手,似与笔黏在一起一样。
明乐以为自己说的话有作用了,这笔开窍了,结果荼鸣引着她的手又在已完笔的字下落了几笔,转而又行云流水般的划了一个字。
“蠢货?!”
看着纸上的两个字,明乐气不打一处来,可右手还是无法展开,荼鸣引着她的手开始在纸上乱画。
“皮一下很开心是吧!”伸出左手抓住失控的右手,不让荼鸣再动,还不信治不住你了。
荼鸣没有再动,明乐过了好一会确保它不会再动左手才慢慢松开。
下一秒一股力量又控制住了明乐的手,尚来不及反应,荼鸣笔就引手抬高,笔尖距她的脸只有一寸。
“我们皆是道中弟子,不必自相残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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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明乐顶着一身的墨迹走下楼,在大堂里与正在闲聊哪家青楼里的姑娘最有才艺的少嫌春雪碰面。
见那大半张脸都是墨笔印记的少嫌惊得花生米都掉了。“鬼啊。”
旁边的穆春雪虽未说话,笑得很高兴。
“姐姐我刚刚与那荼鸣笔墨战了一番,可惜战况惨烈……”明乐边说抹了一把脸,遂又散开了一团墨迹。
“你看叫你贪,荼鸣跟了朱宴那么久,你偏偏要朱宴赠之于你。”少嫌捡起桌上的花生米边啃边说道。
“我怎么了?还不是为了店里生计?”明乐指手画脚的说道,一滴墨迹落到少嫌身上,他嫌弃又惶恐的看着明乐身上的墨迹,生怕被她碰一下。
看看穆春雪还是在笑笑笑!
“罢了罢了,小弟为刚刚的言辞感到百万分的羞耻,求求姐姐你赶紧去换身衣服,洗个脸,不然等会来个客人都被你吓死。”少嫌说着把扇子别在腰间,双手合十朝她拜了三下。
“还用你说!”明乐转身往后院浣房里走去,走到第四步时忽然转身冲过来,吓得少嫌以为她要毁了自己的新衣裳。
结果明乐双手拍在穆春雪脸上,边说边揉,“笑笑笑,就知道笑。”
揉得穆春雪也是莫名其妙,明乐发现他难得发愣,赶紧溜去浣房。
少嫌万分同情的看着明乐在他脸上留下的墨迹,“你怎么不还手啊?穆大哥?”
即使没有墨水,穆春雪此时也是一脸阴影,侧了个身子,扯起了少嫌衣袍的一角就往脸上一抹。
随后也起身去浣房,留少嫌和他被染了墨迹的衣服在原地,凉彻心扉。
而明乐,惹了穆春雪的后果就是洗澡的时候洗出了一澡盆子的菜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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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沧华《无字店》晓尘往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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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流又来了,少嫌又打算看好戏了。
薄川正在放刚从酒坊送来酒,抬起酒坛子准备放在木架子上,夏流便嚷嚷着要帮忙,原本那酒坛子就要放上木架子的,夏流一伸手倒好,也不想想拿没拿稳,直接把酒坛子摔地上了,酒水开始在地上蜿蜒,酒香浮沉。
少嫌笑着拿扇子指着夏流,又点点帐台桌子,“来,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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