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这是条龙?龙不都是蛇身吗,怎么会有虎身?”
“寨主乃习武之人,自然不懂其中缘由。龙,本是人杜撰出来,其形自然依人而定。我们平日听说的龙大都是蛇身没错,紫砂壶上的龙,乃是鱼身。”
“哦?”石虎听到这里,有点好奇了。“那是为何?”
“你想啊,蛇化龙的图形那是皇上才能用的,我喝茶的茶壶要是敢用,还要不要脑袋了?”
“噗……”石虎听了,一口气直接呛到,“您卖关子卖半天就是为了这个啊?”
“开个玩笑。鱼化龙有鱼跃龙门的说法,意在平步青云。也有一些江河湖海,祭祀的庙宇里有鱼身的龙形。”县令讲解道。
“那,太爷,这虎身有翅膀的龙是哪里有的呢?”石虎问道。
“此龙非中原之物,如今北朝与南朝官制、风俗别无二致,所绘龙纹也都没有差别。”太爷一边自己比划着架起盾牌的动作一边说,“这种虎身的龙,乃是西域外邦传入的。”
“您这么一说的话……莫非这些妖贼是从西域而来?”石虎皱起了眉头。
“很有可能。如今天下战乱,又出现了异邦妖物,看来这几年注定是不太平了。”县令叹了口气。
“太爷,龙乃祥瑞之物,为何为这些妖贼所用呢?”
“龙有乾坤伟力,也有善恶之分。其善者,驱魔镇邪,散布祥瑞,人敬若神明;其恶者,兴风作浪,噬人成性,人恨之入骨。”县令对石虎讲完,回头对人群高喊,“今天,我们就要顺着这蛛丝马迹,掐死这条孽龙!”
“太爷,贼人来势凶猛,留下足迹、蹄印甚多,昨日因鏖战多时,弟兄们都十分疲倦,我不敢冒进,今日可以抖擞精神,直捣巢穴!”
“好。”太爷下令,派一惯走山路、善于奔跑的探子领路,自己与石虎带领人马,随后而进。
行进之间,太爷忽然拉住马头,驻足不前。
“怎么了?”石虎问。
“寨主,你身为民间义勇,野战、巷战理应烂熟于心,难道这种山谷间就不应该心埋伏吗?”县令反问道。
“这……”石虎抬起头环视四周,只见路旁两侧的高山似乎组成了一张巨口,嶙峋的山石和树木好似獠牙一般。
“两翼架盾!”石虎急忙下令。两翼的寨兵纷纷举起盾牌,挡在弩车、长枪手面前,提防檑木、滚石。长枪手提起一丈多长的枣木枪,搭在盾牌之间,提防敌人冲阵。弩车纷纷拉满弓弦,随时要予以反击。石虎横起钢叉,随时要迎战敌酋。
就这样僵持了半晌,石虎松懈了下来,回头问道:“太爷,您是不是多虑……”
话音未落,前方路面忽然塌陷,从陷坑中跳出凶神恶煞的一人。只见此人身弯腰驼背,依然有高一丈有余,几乎与身材魁梧的石虎骑在马上一般高,双手持两把钢刀,背后又背两把钢刀,穿锈迹斑斑的一副铠甲,容貌难以辨认。
弓弩手见状,急忙纷纷放箭,却被舞得密不透风的两把大刀挡住。
石虎才回过头来,对方早已把挥动双刀,劈头砍下来。石虎也是眼明手快,横着钢叉一挡,碰出一阵火花。顿时,石虎觉得两臂一阵疼痛,不禁紧咬牙关。
要是旁人,早就拨转马头败下阵来,可是石虎偏偏是那好面子的人,先前被太爷疏于提防埋伏被太爷点出,已觉脸面尽失,又碰上恶贼拦路,不禁怒火攻心,一定要显示自己不输让人,故而高声大喊:“弟兄们莫要再放箭,待我一个人会会这泼贼!”
“寨主,莫要……”不等太爷劝阻,石虎便挺着钢叉,策马冲向贼人。战了几个回合,石虎抓个破绽,如游隼一般直取贼人咽喉。贼人急忙后撤一步,架起双刀,牢牢顶住叉头。
石虎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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