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牛和火火纷纷点头。
经过一番商议,终于得出了一个尚算妥当的计划。
转移的都是凡人,而且量大分散,现在天气恶劣,全布转移必然要动用修士手段,必然要用到大型的飞行法宝。最重要的是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若他们就这么抓起人就走,还不被人当成邪门歪道?而且方圆数万里的范围,虽然渡劫之地很有可能在大山深入,但外围也是有不少凡人村庄的,他们不熟悉人烟分布,还要弄清楚哪儿有人才好。
因此,便由火火载着林三牛想回到修真界,找到距离最近的坊市,买上两艘大型的飞型法宝,要速度快装得多的,多花钱也不要紧。
而另一方面,叶小贞动身挨个去找天象范围内所涉及到地域的行政长官,也就是知县,或是知州,了解村镇分布的详情,为转移探好路。而且要想办法说动这些官员配合,这些老百姓不信她的,但对当官儿的,可是言听计从,有官员帮助做工作,老百姓转移起来也更快一些。
先不说火火载着林三牛拿着叶小贞给的一堆天材地宝往修真界飞去,叶小贞也直接去了喜水镇所在的县城。
这县城的县官儿虽然极擅溜须拍马之事,但总体来说还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儿,这雨吓了近两天一夜,而且天气变化异常,早就引起了县官儿的忧心。虽然他的忧心更源于刚报上去佛祖显灵的折子而后便出现如此天灾很容易会乌纱不保,但也确实担心一县百姓的生计。
此时在县衙后的花厅里,燃着两根巨大的蜡烛,这县官儿正和师爷、捕头三人商议此番大雨,今日已接连接到三起屋毁人亡的报告了。有两起是在城里破旧的贫民区,有那老房子未经修缮的,经不起这大雨的冲刷,屋子直接倒了砸死人的,还有便是一个富户家的百年老树被雷劈着了,连房子也烧了,所幸没有死人。火也救下了。到目前为止。已经死了六个人,一家是老两口,直接被埋在屋子里。还有一家六口,老两口儿没跑出去,儿子儿媳去救时一同被砸在屋子里的,只留下两个尚在稚龄的孩子。
而这只是在县城。可以想象,在条件更为差劲的农村会是怎么样的惨状。有多少人家会在这场雨中没了性命,而却无人知晓的?
县官此时和师爷、捕头商议着,却有些无能为力之感。没办法,雨太大了。县里又一时找不到可以容纳许多人的地方,而且穷苦的人毕竟占了多数,这些人既便能聚集起来。这吃、住都是个难事,但这样放任下去却是万万不行的。否则一理雨停,他的官儿也就到头了,虽是天灾,但他却跑不了责任。
他这边在发愁,叶小贞已来了有一会儿了,听了县官和下属的讨论,觉得这官儿总算还不算昏庸,管他是因为什么呢,总是不希望老百姓再伤亡下去的,因此,叶小贞便一个闪身,到了花厅之内。
“县官大人可是在为百姓忧心?”叶小贞此时戴上面具,已化成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看起来风度翩翩,颇有风采。
“你……你是谁?”县官三人陡闻人声,不由大惊,齐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看向叶小贞。
叶小贞微微一笑,道:“大人不必惊慌,我是特地来为大人解忧的。”
县官并不是个迂腐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在佛相一出先想到向皇帝报祥瑞,此时乍见生人闯入,虽有些惊慌,倒还不至失措,而又听叶小贞话中之意,心中瞬间便由惊转喜。
拦下捕头抽出的腰刀,那县官示意师爷和捕头退后,而他整了整衣衫向前两步,却是先拜了下去,对叶小贞道:“本县洪城知悬樊由,敢问这位义士大名,怎知本县如今忧愁?又如何为本县解忧?”
叶小贞轻挥及袖,止住县官下拜的身形,道:“大人不必多礼,我姓什名谁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大人正在为这场雨而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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