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往昔那般归家。
或许是看出了什么不对劲,秋水来服侍她吃药时,都带着几分心翼翼。沈紫言苦笑,杜怀瑾不是那等肚鸡肠的人,不知道这次会不会着恼。毕竟自己刚刚说话是重了些,可那也是一瞬之间心里转过的,最直接的念头。
杜怀瑾是她的夫君,她自然希望看着杜怀瑾该狠戾的时候狠戾,该柔和的时候柔和。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想要用一个地位略低的兄长,去换另一个地位更高的兄长的安危。
不过,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沈紫言现在只希望杜怀瑾能快些回来。然后二人平平静静的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事论理。只要杜怀瑾给她足够的理由,她自然也愿意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低头。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杜怀瑾直到天色黯淡也没有回来的意思。
沈紫言的情绪变得有些低落。
独自一人去了福王妃处,正如她所料,在那里遇见了面沉如水的杜怀瑾,见着她进来,只是淡淡瞟了一眼,便没有多看。沈紫言心里不是个滋味,然而还是神色如常的给福王妃问安,又默默的坐在了一旁。
兴许是福王妃心情不大爽利,也没有看出二人之间的异常。一顿饭就这样静静的过去。彼此之间相对无言。眼看着时候不早,沈紫言思忖着也是时候回去了。正打算给杜怀瑾使个眼色,却听他飘忽的声音传来:“你先回去吧,我和娘说说话。”
沈紫言心上有如针尖划过,略微有些酸痛,然而还是笑着点头。她也是骄傲的人,不愿让杜怀瑾看到自己此刻心里深深的失落。挺直了腰杆走出了福王妃的院子,迎面是北风袭来,刮在人脸上如同刀割一般。
沈紫言心里凉飕飕的。
然而这种寒冷,却令她的头脑一瞬间变得格外清醒。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闪过。
为何杜怀珪一开始再三在杜怀瑾跟前说明是自己杀了人,而福王来了以后,不过是盘问了几句,他就那么快抖露了真相?这其中,难道没有什么猫腻吗?
沈紫言暗暗心惊。
难道,杜怀珪是有意为之?在杜怀瑾和福王妃面前一口承认,背下黑锅,所等待的,不就是众人放低了警戒,而后让他在福王面前惊爆这件大事?的确,他在杜怀瑾面前说出来,远远没有在福王面前说出来所带来的震撼大。
杜怀瑾是杜怀瑜的亲弟弟,处事的时候,难免顾及手足,会想些别的取巧的法子。况且杜怀瑜是长兄,他犯了错,杜怀瑾能说说,却没有处置的权力。可福王却是父亲,又是耿直之人,对于长子犯下的错,在痛心疾首的同时,恐怕会采取更为激烈的惩罚方式。
这件事情,果真是错综复杂啊。
沈紫言自嘲的笑了笑,当时怎么没有想到这一茬?恐怕是自己当时心心念念的,都是杜怀瑾的事情,所以才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而如今,却感受到了杜怀瑾对自己的疏离。
沈紫言打定主意等杜怀瑾晚上回来,就和他好好说说。只是一直等到她按捺不住睡意沉沉睡去,杜怀瑾还是没有回来。天明时,沈紫言看着床边空荡荡的位置,觉得这冬日,前所未有的冷。
或许是少了杜怀瑾的怀抱,早起时不胜寒意,头有些晕晕的。伸手按了按太阳穴,才觉好些了。只是身子越来越沉,浑身无力的半卧在床头,从前那种感觉又浮上心头。沈紫言隐隐有些害怕起来。
难道是旧病复发?
沈紫言心中一片凄凉,强自按捺着不适,唤了秋水进来:“你去王妃那里说一声,就说我有些头昏,没法去用早膳了。”秋水吓了一大跳,昨晚上杜怀瑾没有归家,今日沈紫言却又身子不适,怎么看怎么蹊跷,忙问道:“姐,您没事吧?”
沈紫言摇头,笑了笑,“就是乏了。”她不愿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