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二夫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做出这样的事情?
电光火石中,沈紫言骤然明白过来,二夫人是在阻止福王府第三代子孙的降生!或者,说得更明白一点,二夫人是在为自己谋求一个更荣耀的位置!假如自己的猜测属实,不得不说,二夫人倒真是野心勃勃。
若是她真的想让杜怀珪上位,要走的路程还有很长很长,可不是让自己和大夫人不孕就能了结的。首先,福王还在世,就算是杜怀瑜夫妇,自己和杜怀瑾都不幸早逝,杜怀珪是庶子身份,这是已经上了族谱的,无法改变的事实。福王大可以选择过继嗣子,依照福王妃的性子,只怕也不会同意让杜怀珪袭爵。这个可能性实在太低。
其次,若是福王不在世,那理所当然的,承爵的就是杜怀瑜,杜怀瑜死了,大夫人可以过继子嗣。就是大夫人不过继嗣子,那还有身为嫡子的杜怀瑾,怎么算怎么轮不上杜怀珪。二夫人若真是想要杜怀珪上位,这其中的艰辛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说的。
正闭关的福王听完福王妃带着怨气的一席话,沉默了片刻,问:“这是瑾儿的主意吧?”福王妃虽经过杜怀瑾的宽慰,略略平复了些,可到底是怒火难平,说出去的话就有些带刺:“不管是谁的主意,您就给个音,到底是分不分家?”
福王无奈的摇头,自己的枕边人是什么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只得说道:“就是分家,也要有个章程才对,哪能说分家就分家的?”福王妃冷笑,“若不是你给二少爷娶的好媳妇,我又何至于这么急切的想要分家?”
福王心里骤然明白过来,必是这二夫人又惹福王妃不痛快了。然而二夫人现在远在山西书院,又不在金陵城,福王妃这怒气来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也就问道:“又出了何事?”当初二夫人是福王亲自挑选的媳妇,福王妃一直不满,见他问起,没好气的说道:“你选的好媳妇,先是撞掉了大媳妇的孩子,现在又起意谋害三媳妇,她现在卧病在床两个多月了。瑾儿操心得了不得,你倒是说着闭关,清净了,我们瑾儿可好,提心吊胆的,才多久的功夫,人也消瘦了一大圈……”
她说的东一句西一句的,福王却是听明白了。眉头紧紧拧成了一团,杜怀瑾的品行他是知道的,轻易从来不说人长短,今日却告到福王妃跟前去,必是忍无可忍了。思忖半晌,只得叹道;“等到珪儿回来了,就立刻分府。”福王妃这才肯罢休,心里憋着一股脑的怒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
福王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眼中蓦地一黯。这些年,他对于当初的那件荒唐事也是心怀愧疚,毕竟不是出自他本心,又是被杜怀珪的生母算计。因而杜怀珪的出生反而给了他说不出的厌恶和恼怒。十几年来一直没有正眼看过那二儿子,面上也是淡淡的,不像对待杜怀瑜和杜怀瑾,一心盼着他们成材,为此耳提面命,时时刻刻都在操心。
就因为这样,到了杜怀珪娶妻的年纪,他才想要为杜怀珪娶一个高门媳妇,只当是略略补偿他了。哪知道这张氏虽然出身高门,眼孔却,如同市井妇人一般。这显然是他始料未及的,大家闺秀都是养在闺阁里,甚少出门,他一介王爷,自然不可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沈紫言就着杜怀瑾递来的茶盏抿了几口茶,也不欲坐起,索性歪在他怀中,圈住他的精瘦的腰,忍不住掐了两把,“你说二嫂想做什么?”杜怀瑾本来性子冷清,在她这么一掐之下,身子一僵,慢慢吐了口气,才说道:“谁知道呢。”语气淡淡的。
沈紫言直觉他隐藏了什么,然而却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也就将头在他胸口蹭了两下,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你说楚大夫开的药方,能凑齐么?”说到这里,杜怀瑾颇有信心的含笑睨着她,“自然能寻到,现在还差三味药,等来年开春的时候,应该就凑齐了。只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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