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要吩咐自己了,也就再次重复道:“三少爷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妾身去做的?”算是明明白白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六皇子一年前迎娶了盛国公府黄家的大姐,再过几日黄家老夫人的六十岁大寿,六皇子和黄家大姐想必也要回家拜寿。你就跟着娘去一趟,也将我们的意思,略略和六皇子提一提。”杜怀瑾顿了顿,又说道:“娘和贵妃娘娘是表姐妹,只是这些年为了避嫌,两个房头也不曾走动,但亲戚的关系还在那里。黄家和我们家一向都有往来,你和娘一起去,也不会引人注目。”
沈紫言很郑重的答应了。
杜怀瑾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俊逸的面容上笼上了一股说不出的凄凉,“我幼时不知事,总想着过着邀上好友,闲来时垂钓走马的生活,虽然地阔天高,可惜这一日终究是无法盼到了。”这还是沈紫言第一次从他口中知道,他最真实的,也是最渴望的心意。
沈紫言突然觉得自己和杜怀瑾是一类人,都是盼着平静却终究是身不由己的一群人。想到此处,她破天荒的揽住了杜怀瑾的胳膊,轻轻靠在了他宽阔的肩膀上,“会有那么一天的。”轻声细语,似是对他说,又似是对自己说。
杜怀瑾身子一僵,但又迅速放柔了下来,唇边溢出一丝笑,将她紧紧揽入怀中,“是啊,会有那么一天的。”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只觉得灯影摇晃,而对面的墙壁上,映出二人紧紧相依偎的影子。
沈紫言看着那影子,久久没有说话,心里涌过一丝丝说不出的感觉。
这一刻,她竟然眼眶微湿。
两个人的宁静终究没有持续多久,杜怀瑾轻拍了拍她的手,“去歇息吧。”这几日两人都是夜不能眠,也都累了。沈紫言虽睡得少,可到底还是安然坐在家中,哪里比得上杜怀瑾终日在外奔波,心念一动,心里生出一股怜惜之意来,“我服侍你沐浴好了。”
两个人都被沉重的现实压得喘不过气来,杜怀瑾也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默默点了点头,揽着沈紫言的纤腰,二人一同进了净房。隔着薄薄的衣衫,能感觉到他身上微微的凉意。
沈紫言突然有些期盼日后的生活,是不是被暴风雨来临前的这种沉重逼迫得几乎窒息,所以格外渴望过上那种自由自在的日子?
若真能有那一日,该有多好!
从净房出来,夜已深,唯有一轮明月静静的挂在天空。叶影摇动,满院子似撒了水银一般的通亮。杜怀瑾就揽了她的肩,“睡吧。”沈紫言温顺的点了点头,一回头,却见杜怀瑾已经铺好了床。
若是平日,定会尴尬的无地自容,此刻却没有觉得丝毫不妥,也不过微微一笑,安然躺了下去。
一夜无梦,这一觉睡得格外安宁。醒来时就见到杜怀瑾眉头微蹙,侧躺着身子,乌黑的长发散了满枕,和她的青丝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头发。
难得的安详,叫沈紫言暗暗叹了一口气。眼看着窗外天色不早,默默起身梳洗,也不忍打扰他,自去了外间洗漱。再回到内室时,就见杜怀瑾已收拾妥当,一身天青色衣裳一丝不苟的挂在他身上。也不知是不是看得太近的缘故,总觉得他比平日更为俊美了些。
这几日以来,二人已有了一股默契,不消多说,一齐去了福王妃处。
沈紫言就看见福王妃的眼睑下有淡淡的青影,自然也是瞒不过眼尖的杜怀瑾,二人对视一眼,眼神里都颇有些无奈。想来福王妃知道了那些事情,也是一夜没有睡好。福王妃也抬眼看着二人,男的俊美异常,女的风华绝代,站在一起,活脱脱一对金童玉女。福王妃虽心事重重,可见着这赏心悦目的一幕,还是露出了笑容。
也不知是不是沈紫言的错觉,总觉得福王妃待自己更比往日亲昵了些,而几日没有现身的杜水云也撅着嘴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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