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茜然顿时觉得半空中猛然劈下一道雷,直直地劈在她头顶,整个人全身发麻,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往下掉。
她哥哥虽然不着调,可身体一向康健,怎会突然又聋又哑!
一定是顾清和使了什么阴私手段!
“小姐!小姐!老爷请您尽快过去!有要事相商!”小厮急匆匆禀报,整个言侯府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言侯年轻时便多情,后院里女人排得满满当当,生下的子女更是多于常人,光是儿子便有整整六个。
如今的言侯世子是言茜然一母同胞的哥哥,不过是占着一个嫡长子的名头罢了。
言茜然深知其中利害,不敢再多想,等赶到言侯院中时,已经站了许多看好戏的庶子庶女了。
不过是略施小惩,便掀起了言侯府中世子之争,始作俑者顾清和却转头就将言侯府抛在了脑后。
此刻的她,正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苍梧之前给她的玉佩,之前用这玉佩在野王府换了一匣子银锭子,可这玉佩,顾清和忘记还回去了。
对,她就是故意忘记的。
回程的马车上,顾清雪不管不顾地跟在顾清和身后挤上了一辆马车。
对此,顾清和倒是没有说什么,只不过仍旧把顾清雪当空气罢了。
“你手里的东西是哪儿来的?”顾清雪眼尖,瞥见顾清和手里拿了一个小小的玉坠,好似展翅的雄鹰,眼睛一眯伸手就拿。
却被顾清和闪过,警告地道:“小心我剁了你的爪子。”
顾清雪将手猛然一缩,警惕地看着顾清和,见她真的只是警告后,又长长舒了一口气。
马车轱辘轻轻轧过青石板路,小半个时辰便回到了靖远侯府。
顾清和伸手掀开车帘,便见着白露正站在门口引颈期望,见着她回来顿时面色一喜,小跑着迎了过来。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白露话音未落,便发现顾清和身上的衣裳与去时不同,顿时一僵,道:“可有什么不长眼色的人得罪了您?”说着白露便不自觉地拿眼去瞟顾清雪。
顾清雪起先还没反应过来,待见着白露一直在她身上扫视,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好一个丫头,一点礼数都不知!我看姐姐还是将这丫头送到庄子里去,免得带出门丢了靖远侯府的面子!”
白露面色一白,不敢再乱瞟,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衣角。
“小丫头就是多操心,谁敢动我,我便让她有来无回。”顾清和轻笑出声,轻轻拍了拍白露毛茸茸的小脑袋,“今日晚膳都有些什么,我都饿了。”
白露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跟在顾清和的身边亦步亦趋一边报菜名一边进府,再不敢将眼神放到顾清雪身上。
独留顾清雪落后,气急地想着方才顾清和那话一定是指桑骂槐,饶是如此,顾清雪也不敢再说顾清和的不是,老夫人让她抄写的佛经还有一半没有抄完呢。
言侯府兵荒马乱,言茜然第一时间便想着请顾清和出面,谁知却被言侯阻止了。
“先请太医,若太医不成,再去请顾家小姐。”言侯一拍既定,看向言茜然的眼神中带着失望之色:“往后,莫再搅和崔家的事,更不能得罪的,是顾家!”
言茜然猛然一惊,终于明白顾清和临走之前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到底意喻着什么。
日子过得波澜不惊,自打言侯府的赏菊宴办过后,京中闺秀好几天都没有递帖子。
京中传言纷纷,听说言侯府那位向来纨绔荤素不忌的世子爷染了什么病,宫中的太医连轴转都没有治好,最后不知怎么的,在言侯爷亲自到靖远侯府拜访了一遭之后,世子爷的病突然就好了。
听说言侯府世子爷病好之后被拘禁在府里头,就连长袖善舞的言茜然这段日子也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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