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只在眉间度。
——米兰y《孤城闭》
“不是让你去找人吗?人呢?”
史今茫然望着闷头闯进来的愣头青,那宽厚的背影却带了更深的怒意,谁都不理,谁都不看,闷头往床上一趴,蒙着被子,谁也不见。
史今只好来到床前,苦笑,问,“小雪呢?”
“鬼管她啊!”
霹雳般的一声,给史今震的可不轻。他望望闷头窝在小雪床上那人,略略一想,便猜出了他这番原委。
于是史班长在床边坐下,掌心抚了他的后脑,却只装作不知,柔声哄起:“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可仔细腰又气坏了。”
伍六一一听就急了,“你咋又提这茬儿?不说好不提了吗?”
史今一本正经兼且理直气壮地忽悠:“不让我说,那你气啥气?”
伍六一瞬间觉得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只恨爹吗没多给生张嘴,好使出两张嘴数来说清楚自己的委屈。
“人家俩好好儿在那儿聊天,我去干啥?往那儿一戳跟电灯泡似的,棒打鸳鸯啊?!”
一个接一个平地惊雷炸出去,叫一屋子满心欢喜等着小雪吃饭的主儿肚子里又打起了鼓。
白铁军偷笑得肚子都疼了,从小说里抬起头,说,“班副啊,你要喜欢你就直说,弄的大伙儿都替你急”
伍六一原地炸毛:“鬼喜欢她!”
白铁军笑嘻嘻地道,“班副,没事儿,你不稀罕,俺也喜欢。你要不要那俺可下手啦!”
枕头狠狠砸了过去,“你敢!你敢动我把你手剁下来!”
史今半开玩笑地责骂,“皇上没急太监急!”
然后他又回身,拍那大家伙,打趣儿道,“诶,你咋没把你那些豪言壮语跟她撂那儿啊?”
伍六一像是真生气了,闷声不理他了。
“你就跟那对野鸳鸯说啊,士兵谈对象,那是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的!你们这么做哪是要记过处分c开除军籍的!”他把伍六一的声音模仿了个惟妙惟肖,三班的都笑,伍六一笑不出来。
怎么这帮子室友这么没心没肺,还要拿涮他呢?
唉,真郁闷死了。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话说这周韫啊,跟杨阳分别后就上炊事班去了,规规矩矩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借了口大铁锅锅。
她把那锅往背上一背,一个人往七连走,沿途回头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偷偷摸摸进了三班,都没声儿了。
她干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班副我错了,我知道我说啥都没用,你打我吧,打到能抵这罪行为止。
我认打认罚。
伍六一一听更来气,他自己都气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生气,可他就是气,气她这般死板愚钝,不仅不领情,还不解风情。
可是他错了,周韫若是不解风情,此刻也不会跪在这里任他打任他骂,她只是不明白有些东西是不能拿来等价交换的,爱意跟恶意更是完全相左绝不可能拿来相抵的。
白铁军嘻嘻哈哈,说你不能这样,你得请伍班副喝可乐,这才公平嘛。
啊?
伍六一斜眼瞪白铁军,你滚蛋
周韫,你不欠我的,我也没那能耐打你。你在这儿夹缠不清,倒弄得我成恶人了。我给杨班长赔罪去。
周韫一听又哭了,小手扯住他袖子,哭哭啼啼不肯松手。
史今说你彪啥彪,过(给我)坐下!
她说班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伍六一恶狠狠一呲獠牙:错哪儿了?
我我我不该言而无信。但是班副,我
杨班长提干了,他明天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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