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光琛叹息道:“长伯,如今杨昭率领忠勇军袭扰江汉平原,连多铎这样的人物就无缘无故的战死沙场,杨昭的这两项建议望长伯深思啊。”
吴三桂摇头道:“有什么可以深思的,大清再不济也可以统治北方数省形成南北分治的局面,重新反清复明,对我有什么好处?
廷献兄,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以免落在他人耳朵里面徒增话柄啊。”
看到吴三桂如此说,方光琛摇摇头,欲言又止。
如此过了半个月,这个龙乾旺派人将多铎遗体送了过来,吴三桂本来以为这桩风波就这样平静下来。
这天议事的时候,索托看着吴三桂道:“平西王,最近风闻贵军不稳啊,在你们关宁兵马中流传各种谣言,说当日你曾经与皇父摄政王盟誓,只是借兵剿匪,事成之后以北直隶相赠。
说什么进入关中,自立为王,这,这是怎么回事情?”
吴三桂摇头道:“贝勒爷,这,这怎么可能?老夫自从跟随大清以来鞍前马后的,怎么可能被判呢?胡国柱、吴国贵,你们给老夫细查消息来源。
须知道军队乃我等安身立命的根本,怎么能够容忍别人在我军中传播道消息。”
胡国柱、吴国贵通过半个月细查,没能找到源头,最后只得抓出两个兵出来定罪,如此事态才稍稍平静下来
而此时,杨昭率领忠勇军早已经离开襄阳,向武昌挺近。
一路之上,各路伪官看到忠勇军杀到,失去主子保护的各地的伪官与绿营兵马更是胆颤心惊的,不是开城投降就是早早的逃跑。
在遭到清军留头不留发威胁之下,那些压在这些被剃成金钱鼠尾民众不满情绪,在一朝爆发,看到大军杀来,江汉平原上的民众纷纷杀死伪官职,迎接忠勇军进入城中。
看到一个个剪掉鼠尾巴留着难民头的民众,听大家诉说清军烧杀抢掠的种种罪行,众人悲愤不已。
每到一处,在几个老者带领下,众人一字排开,跪在杨昭的马前道:“王爷兴义军,救黎民于水火之中,率领三军将士从川省杀出,斩杀蛮清皇叔摄政王,声势震天,多快人心。
昔日陆游曾说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不忘告乃翁,今日王爷收复失地,我等也不用再拖着这个鼠尾巴见先人于九泉之下啊。
每每遇到这种情况,杨昭必然翻身下马,一一将众人扶起,面带惭愧道:“各位老先生,快莫折煞本王了,快快请起。王不才,为盗贼所羁绊,时至今日,方得东进。
王在这里向众人谢罪了,我等忠勇军将士来迟,让大家受苦受累了。”
一个老者忍着悲痛,再次跪下道说道:“王爷,快莫如此说,王爷乃天下圣主,天下又有谁不知道呢?王爷率领仁义之师兵出三峡,正如龙出浅滩,我等只是希望王爷早定大鼎亦,早日平定鞑子之乱亦。”
听出众人隐隐有劝进之意,杨昭暗中叫苦,再次将其扶起道:“老先生,各位乡亲,大家受苦了,我杨昭来迟,还望乡亲们见谅啊。”
而这,也惹起更多眼泪。在最先,大家还非常客气,但到最后,大家看到杨昭非常平易近人,众人慢慢感情外露了。
一个被清军逼得半疯的老太太跪在马前,声言自己丈夫,与三个刚刚成年的孩子,因为不愿理成这种金钱鼠尾的头型,被清军活活的杀害。
一个老太太哭丧着脸说道:“王爷,你们大军为什么不能早来一个月,王爷,只要早来一个月,我们镇上那十多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就这样被清军糟蹋了啊。”
更有人声泪俱下,哭泣道:“王爷,清军鞑子可恶,但那些投靠清军的汉族官吏也非常可恶啊。王爷,本县原来有民众15万人,现在不过八万多,被满清,被那帮汉奸杀害了7万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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