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这一路张家小姐都是跟着她们的。
一个宫女反应过来,赶紧跪下,
“请张小姐恕罪,奴婢该死,竟妄言是非。”
其他宫女见状,也纷纷跪下,
“张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还请张小姐宽宏大量,放过奴婢们吧。”
张容瑾的目光中看不出喜怒,宫女们打量着她的面色,更是心急如焚。
张小姐眼前虽只是大臣之女,可往后必定是贵人主子,如今得罪了张小姐,只怕是往后没有好果子吃。
张容瑾没有上前,亦未停住脚步,径直从她们身边走了过去。
宫女们略惊讶,偷偷回头看张容瑾的背影,见其似乎是什么也没发生似地照常走了过去,都有些疑惑和不安。
其中一个宫女忙低语道,
“张小姐这是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呢,还不谢谢张小姐。”
其他宫女恍然大悟,忙俯身行礼,齐道,
“谢张小姐宽恕。”
张容瑾亦未理会,只是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
几个十多岁的小姑娘,爱猜测爱幻想,喜欢悄悄说闲话并非是什么罪恶滔天的事情,更何况,如今是在宫里,不是张家,她所做的任何事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她不想落人话柄,所以,张容瑾根本没有打算惩罚这些宫女。
未及她走远,一个太监拦住了她的脚步,太监行一礼道,
“见过张小姐。”
张容瑾道,
“公公请起。”
太监抬头,笑道,
“张小姐,太后娘娘请您前去北宫叙话。”
张容瑾凝眸,太后?她何时与太后有过交集?
张容瑾面上却未示疑惑半分,只笑道,
“请公公带路。”
太监领着张容瑾行至北宫西殿,一个华发满头却点以极饱满绿玉的老妇人坐在主位上,老妇人虽皱纹横生,目光却炯炯幽深。
张容瑾行礼道,
“太后娘娘万安。”
薄后的目光在张容瑾面上打量着,须臾道,
“平身吧。”
张容瑾退礼,
“谢太后娘娘。”
薄后道,“赐座。”
宫人奉茶于案前。
薄后道,
“听说这次皇帝遇刺,是你救了皇帝。”
张容瑾道,
“是。”
薄后端起茶碗,道,
“皇帝可曾封赏你?”
张容瑾道,
“还未曾,臣女亦不敢妄想。救君于危难之际是臣民之责,臣女不求能因此得封赏褒奖,唯求君主无恙罢了。”
薄后闻言,微微颔首,
“倒是个机灵懂事的好孩子。”
张容瑾道,
“谢太后娘娘赞誉。”
薄后道,
“哀家听说你正与晁家嫡长子晁礼议亲,不知可是属实?”
张容瑾闻言,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这位太后娘娘,看似温柔和善,实则是最有谋智的,对后宫前朝之事最是看得清楚通透,否则绝不能在举世混乱之时将寂寂无名的代王推上至高无上的皇位,使之握权天下,这位太后娘娘在眼里最揉不得沙子的吕雉的掌控下还能安然无恙数十年直至吕氏一族覆灭,显然绝非凡辈。
今天这位太后能问出这个问题,绝非试探,而是质问,对于张容瑾在窦皇后处所说的全部,想必这位太后娘娘早已知道得一清二楚,她此番回答若与在皇后处所说不同,只怕是难过这一关。
可她一旦将此般言论在这位太后面前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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